咚咚咚。
礼貌的三声敲门声。
来人穿着其他部门制服,径直走向审讯者,低声说着什么。
纪纶下意识分析对方身份来历,哪个派系,有什么目的,想从他嘴里问到什么。
连轴转的高压审讯环境,他神经早已高度紧绷,丝毫不敢懈怠。
“跟我来。”对方将他从审讯者手里要走了,什么也不说明,就让他跟着闷头走了几段路,换到了另一个房间。
纪纶已习惯这样的待遇。
自从被带到这里,总有各种人将他带走,问话,调查。
期间只给他短暂的睡眠休息时间,简单的食物和一点饮用水。
换到这里,也无非还是那一套,类似的问题翻来覆去询问。
“你可以走了。”
对方给了他一杯薄荷柠檬水,等他喝完最后什么也没问,就丢给他这一句话?
纪纶大脑迟钝了下,起身跟上。
再没眼力见的人也该明白了,对方是故意带走他,好使他免去无止休的审讯。
可是不应该啊,谁是背后帮他的人?
他没有多少位高权重的朋友,父母都是普通人,也找不到人帮他疏通关系。
朝闻道?
不,如果他手还能伸到雨花台,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被排挤在权力中心之外。
衡弥生和季姝家同理。
徐钦睿、陈辰他们?
他们关系也没有好到那份上。
陈辰家从公审那次就知道,他家不惜将他关在家里十几天,也不会让他多涉事端。
他混沌的意识努力排查一遍人际网,还没有得出答案,已走到出口。
二十几个小时不见天日地禁闭室待遇,骤然重见天日,仿佛重获新生。
日光刺目得他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他还是舍不得闭眼,一点点看够四周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