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够爱,早该殉情才是。”
阮梨冷笑。
“沈香盈。”
她声音又放轻,勾唇笑着继续道:“若不是留着你有用,我早就亲手杀了你。”
白皙纤长的手指滑过脸庞,她声音魅惑:“你说,我要是剥了你这层皮,成为你沈香盈,那你的夫君,你的人生,你的光环,是不是就都是我的了?”
“呜呜!呜呜呜!”
“啊——”
“手脚都被捆了还不老实!”阮梨摸着被撞疼的额角,冷冷道:“我不动你,难道还不能动你的丫鬟?”
话音方落,她拍拍手,立刻有人架着衣衫褴褛破碎,浑身布满牙印瘀痕的桔梗出来。
“呜呜呜!啊啊啊啊!”
被绑着的人睁大眼睛,连连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这丫鬟有点功夫,性子也烈,我找人好好调教了一番,可惜染了病,啧,不中用了。”
眼看尖刀刺进桔梗胸腔,香盈整个心揪起来。
“不,不要!”
“桔梗!桔梗!”
檐下停憩的鸟儿惊慌失措飞走。
“姑娘?姑娘?”
房门被打开,桔梗连手里掸子都没放,急匆匆跑进来。
“姑娘,怎么了?”
“怎么哭了?”她看见香盈满脸泪水,急急忙忙把掸子放下,拿了帕子给她擦拭。
香盈手都还在抖,左看右看见她衣裳完好,没有牙印没有咬痕更没有伤口,这才卸了力伸手抱住桔梗。
泪水肆无忌惮流淌。
刚才那画面太真实了,真实的好像自己遭过一般。
桔梗轻轻拍着她颤抖不止的脊背。
“没事了姑娘没事了,是不是又睡着做噩梦了,别怕,我们都在呢。”
细声细语安慰良久,香盈才退开身子,又出了一身虚汗。
木棉把安神汤拿进来,她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完,舌尖尝到苦涩,神智便又清明了几分。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姑娘最近精神实在不好。”桔梗忧心忡忡。
木棉默默将空碗撤走,又放了一颗蜜饯在香盈手心。
“不是三爷的,是奴婢特意买的。”她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