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吓了一跳,“他告诉你什么?不会连我亲你都说了吧!”
“嗯?”明忆似乎没听清楚,“什么亲?”
未央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小海没说,是该庆幸呢,还是该失望呢?那家伙要是说了,明忆这么正直,该会负责才对吧!
她傻乎乎的乐着,好半响才从自己花痴的小世界里爬出来,看着被晾了许久的明忆,宽慰道,“没事的,我身体好得很,淋点水算不了什么,你没事就好!”
她总是这般冲动又没心没肺,但那笑声如银铃,悦耳又欢快。
明忆娇宠的拍了拍她的头,叹息道,“傻瓜,不值得!”
那宠溺的责备,愈加助长了未央甜蜜的倔强,她乐陶陶的说,“可是,我认为值得啊,就算你说我是傻瓜,我还是一样会这么做。”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未央一愣,这就算好吗?
那昔日高天祁又算什么?仅仅只因为她病了嘴馋说想吃鱼。那傻小子就在大冬天,不顾塞外严寒,下河捕鱼,为此他染了重风寒,拖拖拉拉一个月才好。
那时候,未央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就像她也反过来照顾了他一个月一样,他们是朋友嘛!
“我们是朋友嘛,本该就互相帮助!”未央如斯回答明忆,只恨自己没有勇气说出心底的话。
“朋友?”明忆重复着这两个字,“我离开北凉的时候才十五岁,在胤国,我没有朋友,也不敢有朋友。”
“那在北凉呢,你有朋友吗,有想念的人吗?”
明忆一愣,眼睛却依旧平静如水,“有。”
是啊,他的家乡、他的亲人都在北凉,怎么会不想念呢?
未央抿了抿嘴唇,忐忑不安的问,“你说在胤国没有朋友,那现在我们算不算?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回了北凉,你。。。会不会想我呢?”
问这样的话,难怪安允灏老骂她不要脸,燕京女子,谁会这么不害臊?见明忆沉默,未央越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问了,答案不言而喻啊!
丢人、丢人。。。。。。
未央嘟着嘴,揪着被单,一副无地自容之态。反正明忆也看不见,她就算失落得翻白眼,他也不知道。
明忆沉默着,一直沉默着。直到芷溪送药进来,他才开口,“我来吧!”
未央诧异,“怎么会有两碗药?”
“奴婢也不知道,去太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是两碗,还让奴婢中午再去取呢!”
两碗,为什么是两碗,不是说不许过量吗?
未央头晕晕乎乎的,想了半天才想起了昨夜的事,难道是安允灏?他有这么好心吗?!
“喝药吧!”明忆舀了一勺,未央不解,这是要喂她吗?
可是,因为他刚才的沉默,未央心底有些芥蒂和失望,不由得婉拒道,“你还没好呢,赶紧把药喝了,我们一人一碗嘛!”
说着,自顾的端起桌上的药,赌气般的大口大口往下灌。
“咳咳。。。。。。咳咳咳。。。。。。”
未央忘了,这是她最讨厌的药啊,喝得太急,竟呛到了,坐在床上止不住的咳嗽,满嘴里都是苦味,难受得令人只想反胃。
明忆轻拍她的后背,递了颗糖给她,“来,赶紧把这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