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唯有小路子那满脸惊慌失措的面容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他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声音颤抖地高喊:“启禀皇上!出事了……五阿哥出事了!”
正在里面休憩的乾隆皇帝和令妃原本沉浸在宁静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猛然惊醒。两人瞬间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手忙脚乱地迅速穿好衣物,然后心急火燎地齐声开口问道:“你说什么?永琪出什么事了?这大晚上的,快说清楚!”
小路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得砰砰响,带着哭腔回道:“回皇上,奴才刚才听到几个巡逻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说,他们看到五阿哥步伐踉跄、身子虚浮,一只手臂上还不断流淌着鲜血,手里紧紧握着配剑,直直朝着如意馆奔去了啊!”
“什么?流血?还带剑?到底发生了何事?速速道来!”乾隆皇帝闻言脸色大变,心中一阵慌乱与担忧交织。他顾不上其他,抬脚便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皇上,您慢点儿啊!先披上外衣,莫要受了凉!”跟在身后的令妃手捧着一件厚重的外衣,焦急地喊道。她一路小跑着追赶上去,一边帮乾隆把外衣披在身上,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的胳膊。
与此同时,远在慈宁宫内的老佛爷也得知了五阿哥出事的消息。这位一向威严庄重的老人家顿时心急如焚,二话不说,立刻带着晴儿匆匆赶往如意馆。而在景仁宫中,五阿哥出事的风声同样传进了皇后的耳朵里。
然而对于这位心思深沉的皇后而言,这只不过是一场好戏开场而已。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暗自思忖着如何在关键时刻推波助澜,让事态进一步发展。于是,她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妆容,也动身前往如意馆看热闹。就这样,三拨人心急如焚又各怀心思,都风风火火地向着如意馆疾驰而去。
班杰明他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众人心中一紧,知道皇上他们已经到来。于是,他们赶忙整理衣冠,准备行礼迎接圣上的驾临。
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乾隆皇帝那威严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班杰明与常寿不敢怠慢,连忙跪地参拜道:“臣班杰明(常寿)参见皇上。”
乾隆皇帝见状,立刻摆了摆手,急切地说道:“快快免礼!永琪如何了?究竟发生了何事?”说着,他快步走到床边,一眼便瞧见了永琪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染红了绷带。而永琪此刻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地躺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乾隆皇帝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再次问道:“你就别再行礼了,赶紧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夜之间,永琪竟会将自己伤成这般模样?”
永琪望着乾隆皇帝关切的目光,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讲述这件事情。
见此情形,乾隆皇帝不禁有些恼怒,提高声音喝斥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连对朕你都无法开口相告吗?”
永琪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回答道:“儿臣……儿臣觉得此事实在是有辱皇家颜面啊,所以才……”话未说完,他便又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乾隆皇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追问道:“怎么还扯上颜面之事了?”正当他想要继续追问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动。回头一看,原来是老佛爷和皇后等人也一同走了进来。
乾隆皇帝转头看向常寿,吩咐道:“既然永琪不肯说,那常寿,你身为负责医治永琪之人,速速将实情告知于朕。”
常寿恭敬地应道:“回皇上、回老佛爷,五阿哥这是被人下了催情药啊,而且这药力十分强劲。”
“什么催情药?这可是后宫的禁药啊!怎……怎么还会有这种药物在皇宫里出现?”老佛爷被惊得花容失色,连连倒退几步,惶恐地喊道。
乾隆皇帝则瞪大双眼,满脸惊讶,紧接着追问道:“那永琪手臂怎么会有如此深的伤口呢?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给皇室阿哥下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气仿佛能将整个宫殿都点燃。
此时,永琪虚弱地张开嘴巴,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缓缓说道:“回皇阿玛,除了欣荣,还能有谁这般胆大包天做出如此下贱之事。昨晚,她假惺惺地说要儿臣陪她喝酒以作赔罪。
儿臣本以为只是普通饮酒,便应了下来。可谁知后来回到书房处理公务时,药性突然发作起来。而她竟还假扮成小燕子,一个劲儿地勾引我与她圆房。儿臣为了保持清醒,不被这邪药所控制,不得已砍伤了自己,拼尽全力逃到此处求救啊!”说到最后,永琪已是声泪俱下,显得无比可怜。
众人听了这番话,心中对欣荣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这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此大胆妄为,现在尚未正式成为我皇家儿媳,就敢使出这般低贱下流的手段,简直不可饶恕!来人呐,传朕旨意,速让欣荣前来觐见!”乾隆皇帝怒发冲冠,大手一挥,厉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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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听闻此言,不禁面露失望之色,她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常寿,焦急地问道:“常寿啊!那此事对于永琪的身体究竟有没有伤害呢?倘于他们一直未能圆房,是否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呀?”
常寿闻言,先是叹了口气,发出一声长长的“哎——”然而,还未等他继续开口,心急如焚的老佛爷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你‘哎’什么?赶快如实说来啊!要知道,这可是皇室阿哥,关乎着咱们爱新觉罗氏未来的子孙绵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