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过后,宁遇洲变得更忙碌了,不是天天被叫去灵药峰,就是费玉白跑到他们居住的峰,两个男人谈丹论道,没旁人插足的份。
费玉白的举动让赤霄宗很多人都极为费解。
如果宁遇洲是一个天级丹师,还能说他们等级相当,谈丹论道自然说得过去。
但两人的等级实在差太大,一个天级丹师,一个黄级丹师,理论上不是应该天级丹师指点黄级丹师吗?为何在他们看来,似乎是费玉白缠上宁遇洲,每次都兴冲冲地跑到找他?
赤霄宗的宗主盛振海忙碌之余,也会关心一下正在赤霄宗作客的儿子的救命恩人,同样也发现费玉白异常的举动,询问过费玉白后,一脸疑惑地将儿子找过来。
“你师叔和宁公子是怎么回事?”
盛云深有些汗颜地说:“我哪里知道?前几日我带宁公子他们在附近逛逛,逛到灵药峰时,没想到会遇到费师叔,然后费师叔就捉着宁公子不放,我想带宁公子走,他还骂我呢。”
说到最后,盛云深可委屈了。
要知道,作为宗主之子,又是年纪最小的,一向得宗门内的长辈们宠爱,一口一个“小云深”地叫着,哪知道费师叔突然骂自己。
“他们的丹道等级相差如此大,有什么可说的?”盛振海一脸糊涂,搞不懂自己那师弟。
这话盛云深可不爱听,辩护道:“爹,你这话可不对了。修炼一途,学无长幼,达者为先,很多时候不是看等级,而是看个人的实力。宁公子擅长丹道,会培育灵草,他在这方面懂得比师叔还多,不是正常的吗?”
要不是宁遇洲受限于修为,只怕他的等级不仅如此,至少他师叔就不能保证炼低级丹时,能炉炉满丹,甚至皆是极品。
盛振海看着儿子那狂热崇拜的模样,分明就是和费玉白说起宁遇洲时一个模样。
都是满脸崇拜狂热,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他如今只是一个元明境初期的黄级炼丹师啊!
他问费玉白时,费玉白还一脸鄙视看他,直言他们这些庸人怎么懂他们,一脸叹气地离开,让盛振海懵逼不已。
现在再看儿子,也是一脸世人皆不懂的模样,让他心情有些郁闷。
修炼一途,确实是达者为先,可也要看实际情况吧?一个年龄和修为都没达到的低阶丹师,见识能有多少?就算对方从出生之时就开始修炼,年龄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们这些活了几百年的前辈吧?
盛云深没理会他爹,觉得他爹对宁遇洲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有多厉害。
盛振海也不想理这倒霉儿子,转而问道:“那位闵姑娘呢?你师叔捉着人家夫君不放,闵姑娘那儿可不能失礼。”
“没事,闵妹妹如今在凌云峰呢。”
说到这里,轮到盛云深郁闷了。
他是真心将闻翘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看待的,加上她年纪小,长得又漂亮可爱,觉得这样的小姑娘就应该像道衍真人夫妻宠女儿一样地宠她,而不是让她像个女汉子走上一条体修之路。
可偏偏人家夫君都没说什么,他这外人自然不好说了。
盛振海惊讶道:“难不成她想淬炼肉体?”
凌云峰的重力对淬炼肉体有莫大的好处,许多修炼者修行时,会先锤炼打磨肉体的强度,能让以后的修行之路走得更顺利,当修为提升时,肉体强度也能得跟上,不会有太多的后遗症。
这是很多名门大派都懂得的道理,每个门派中都会设下一个像凌云峰这般供给弟子们淬体用的历练场地。
“不是啊,因为她是体修。”
盛振海:“……”
盛云深看他,“爹,你也看不出来,是吧?”
盛振海轻咳一声,“好了,反正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恰好这段时间,你也不能修炼,你就好好地招待人家。”
“知道啦……”
父子俩正说着,一身红衣的秦红刀走进来,笑着问:“师父,你们在说什么?”
见她回来,盛振海十分高兴,笑道:“红刀,任务怎么样?”
“已经有点眉目,过段时间我亲自去了结它。”秦红刀眉宇间的冷色一闪而过,很快又露出笑容,询问宁遇洲二人在赤霄宗的生活。
“师姐,我和你说……”
听着师弟噼哩叭啦的叙说,秦红刀了解到宁遇洲二人的情况,不免有几分惊讶,“原来闵妹妹是体修啊,真是看不出来,不过挺好的。”
盛振海见大徒弟只是惊讶闻翘是体修,竟然对费玉白讨教宁遇洲的事丝毫不惊讶,不由问道:“红刀,你对那位宁公子怎么看?”
秦红刀摸了摸她的长刀,笑道:“师父,若我说,宁公子将来一定能成就圣级丹师,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