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嬴月和嬴满满说什么,他跪坐下,从柜子拿起一个雕刻精致做工精细的木盒。
嬴月和嬴满满见状也跪坐下。
他也不需要他们两个说什么,说是托付,实则要求。
秦王稷非常郑重的将木盒打开,里面装着两根崭新的毛笔,还有一小盒的黑色粉末,一个小黑玉瓶,一个黑玉碟。
秦王稷将东西摆放到柜子上,然后和将黑粉倒在黑玉碟上和水搅拌。
他郑重的将毛笔递给嬴月和嬴满满。
然后他站起来点了点那块还未完全涂满的旗子。
“月儿,满满,你们两个来,将这旗子涂满。”
嬴月和嬴满满对视了一眼,非常郑重的应了。
“诺。”
嬴月和嬴满满拿起毛笔轻轻点了一点颜料。
然后站起来,抬起手一同将未涂满的旗子涂上黑色,直到彻底将那红色掩盖住。
“很好。”
秦王稷见状笑着夸赞。
等到嬴月将毛笔放下,再次看向秦王稷。
秦王稷满是不舍,又不甘的看着舆图上还未染成黑色的旗子。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月儿啊,多亏了你,我们秦国如今兵力,粮草,甚至是文化都远远超过六国。
要不了多久,这些旗子便都能染成黑色。”
嬴月笑了笑,
“曾大父谬赞,我们秦国本就是六国最强,秦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曾大父您身体还如此硬朗,说不得满满都比不了您,您肯定能看到的。”
“曾大父,阿姐说的是。”
嬴满满也这样说,因为有了阿姐在,这还真不一定。
若是真有这么一天,他虽然遗憾,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若是三代传承,秦朝或许会更好,他的更多想法,能更早更多的实现。
秦王稷闻言,不由爽朗大笑。
而后,他慈爱的摸了摸嬴月和嬴满满的头。
“你们啊!”
“曾大父知道你们姐弟的孝心,但曾大父自已的身体自已了解。
那药膳是能拖延,但终究只是药膳。”
“更何况,统一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未来,交给你们两个了。”
“你们大父,阿父,曾大父不多说,你们也知道。”
“他们两个曾大父遗憾又不遗憾。”
“月儿,满满,当王很简单,如赵王,魏王,韩王之流,他们也是王。”
闻言,嬴满满抿嘴,眼里满是嫌弃。
秦王稷见状笑了笑,他很满意满满如此。
“但是当好王很难,便是曾大父也做错过,如今都是一步步摸索过来的,其中的艰难不足为他人道也。”
“如今,曾大父也与你说一说,你可借鉴一二。”
“当然,每个王的手段都是不一样的,曾大父也不强求你与曾大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