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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映禾没探究真假,只惋惜叹道:“北小娘子看着确实体弱,好似是生了一场重病。”薄映禾轻飘飘又道,“是我记错了,渭州靠近关内道,的确没有集会,他们都是完全进入陇右后才会举办这些。”
枕清不动声色,淡淡看了一眼薄映禾,又轻轻垂眸。
上一秒刚说出口的事情,在下一秒就能记得起来,她不信。这一定是为了套她的话才问的,好在她方才没有顺着薄映禾的话回答,不然真的掉入她的陷阱中。
“那真是凑巧了。”枕清道。
薄映禾平静如常:“你在陇右有没有看上哪家小郎君?”
“有啊。”枕清朝她调皮一笑,“这不是你们都知道的事情吗,是江诉。”
薄映禾思量道:“来听么,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但是难以把控,你有信心吗?”
枕清没瞧旁边的薄映禾,她大步朝前走,又放缓脚步,声音带着少女灵动与不解:“我为什么要把控他?我要和他相爱相亲,这样不好么?”
薄映禾看着她:“好啊,如果可以的话。”
什么叫如果可以的话?
枕清微微挑眉,她觉得薄映禾好奇怪,她听不懂这人说得话,当下只觉得薄映禾心思深沉。
她能感觉到薄映禾与符生枝是同气连枝的,倘若符生枝做什么,又或者出谋划策,其中一定有薄映禾的手笔,或者是薄映禾所想要的结果。
枕清试探道:“姐姐这么问我,是不是有更好的小郎君?”
“没有,江诉是最好的。”薄映禾直白道,“不过有点快。”
如果枕清没有记错的话,江诉大概是快要十九了,而她也快要十六了,这样的年纪虽说不大,但也绝不至于太小,更何谈有点快?
枕清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江长史都要十九了,也可以娶妻了,哪里快了?”
薄映禾望着枕清,抬手轻轻陇过她耳边的碎发,温柔笑笑道:“你们这才认识多久?不着急,慢慢看,慢慢瞧,几番对比下来,选最好的。”
枕清感觉到薄映禾的手指划过她耳边,她若无其事地保持距离,又纳闷道:“你不是说江诉就是最好的?怎么又要慢慢瞧,慢慢看呢?”
薄映禾突然笑了出声,好笑地瞧着枕清,就如同看小孩似的,换做旁人看来,觉得这样的神情好似长者对小辈的宠溺。如果是禹王或者是商震,她还能接受。
可是枕清不喜欢旁人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就好似。。。。。。她很不聪敏?
薄映禾轻声道:“最好的,不代表与你最相配。有时候,能顺风顺水平淡过一生,也是另一种的好。”
枕清知道薄映禾话里有话,她这是不想让自己嫁给江诉?怕陇西变成江诉的势力?还是说有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