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京城一日,便不能叫他如此猖狂。是孙府的,必定得要回来!”
孙老夫人满脑子是顾皎皎借着和离涨了名气生财,若非安阳侯府名声在外,她必然掀不出如此水花。
这些意外之财,就得有她的一份。
身上的银子都给了出去,身无分文的孙协兆只得先回府,想着先在公中拨些救急。
刚过午时,孙府大门紧闭,寂静无声。
孙协兆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将身边的随从上前叩门。
若非实在没有银钱,他是不愿回来的。
听闻孙协兆回来,孙老夫人拄着拐宅匆匆赶来。
饿了些日子脚步虚浮,心中焦急却步伐缓慢。
孙老夫人双手紧紧握住孙协兆的双臂,老泪纵横哽咽出声:“协兆我儿啊!你终于是回来主持公道了!”
“你可知那个贱人将侯府洗劫一空啊!不仅将银子全都带走了,还将贵重物件都顺了去。如今府里上下一片萧瑟,公中银两所剩无几。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氏在一旁添油加醋:“三弟,母亲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身形都消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怕又要往府里请大夫了。”
孙协兆面色为难,一边将人扶回正厅坐下,一边说明自己的处境:“母亲,银子之事实在爱莫能助。我只有那些俸禄,只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他并无多少真才实学,仰仗着父亲的名号也只谋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这才费力攀上小云南王,妄图平步青云。
况且他回府就是为了取银子,又能从何处变出银子帮衬家里?
孙老夫人的肩膀抖动的越发厉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两个都如此推脱,难道这重担要丢在我一个老婆子身上不成?我的体己可都见底了,再是没有多的了。”
“我孤身撑着偌大的安阳侯府数十载,如今府上遇到了难事竟然连一个帮衬的都没有,真是叫人寒心。”
老夫人哭诉时还不忘撇看呆站在一旁的章氏和刘氏。
两人心如明镜,却不约而同地挪开眸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皎皎走时未曾手下留情,如今府上的亏空怕是天文数字,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协兆心底不是滋味,对顾皎皎的怨恨加深几分:“母亲,事到如今着急也无用。不若想想别的法子。”
孙老夫人弹坐起来,满是褶皱的老脸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眶的湿润洗去了几分浑浊:“还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