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心情好的时候,顾嫣尘会带一些礼物回来哄沈慕席。
可他大部分时候就如同一汪死水,抬起手指着某个柜子,语气平淡,“放那里面就是。”
其实一开始沈慕席不是这样。
她找的第一个男人被他发现时。
两人闹得很严重。
严重到顾嫣尘已经拉着沈慕席到了民政局说办离婚。
可沈慕席没走进去,只是盯着她一个劲地流泪。
最后沈慕席妥协了,用哭到沙哑的嗓音开口:“顾嫣尘,别太过分,我都能忍。”
那一瞬间,顾嫣尘是有些心疼的,更多的是得意。
她知道,沈慕席离不开他了。
可为什么他突然就放下了呢。
那些从前对她来说或是快乐,或是畅快,或是得意的记忆。
如今都化作一个个锋利的回旋镖,打在她的心脏上。
让她疼得几乎痉挛。
连喝醉,她都没办法放下痛苦和懊悔。
只能被从前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折磨。
部分清醒的时候,顾嫣尘就在不断尝试联系沈慕席。
她没有资格拥有沈父沈母的私人联系方式,也没有胆子用这些事去打扰她们。
思来想去,顾嫣尘悲哀地发现,她甚至没有沈慕席身边一个好友的联系方式。
只能不断给福伯发消息,打电话。
打了几十个电话之后,顾嫣尘有些绝望了。
她不再俊朗优雅,眼底青黑,嘴边是邋遢的胡茬,往日优雅的定制西装现在也是脏兮兮皱巴着的,不像是顾氏继承人,更像是流浪汉。
直到她听到手机振动起来。
顾嫣尘眼底有了光亮,拖着发软的身躯连滚带爬去拿手机。
不小心踩到了酒瓶,她还险些摔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