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猛翘着兰花指,轻轻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月光石袖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子甜腻的尾音,却隐隐透着一丝阴冷:
“吴寡妇?你说的是那个在灵书镇出了名的阴阳先生?易容术很厉害的那个吧,我在灵书庄园好像见过她。”
守卫忙不迭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谄媚:
“是是是,猛哥,就是她。这娘们……啊不,这女人在灵书镇可是个厉害角色,易容术天下无双,而且……”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她身上有一门长生的法门,能让人活上几百年都不老不死。”
叶猛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长生的法门?”他的声音像是沾了蜜的蛛丝,轻轻在空中飘荡。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对长生不动心吧?”
他缓缓踱步,孔雀蓝的衬衫在晨光下泛着微光,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守卫,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把她带出来,弄到我家里。我要亲自审讯她。”
守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猛哥,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向柴房,嘴里还嘟囔着。
“这娘们可不好对付,得小心点……”
叶猛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盯着柴房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袖,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过多久,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几个守卫押着吴寡妇走了出来。
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凌厉,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冷笑。
她的衣服有些凌乱,但整个人却显得异常镇定,仿佛被绑着的不是她,而是那些押着她的守卫。
叶猛翘着尾指理了理鬓角碎发,孔雀蓝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檀木手串:
“上回在灵书庄园扮驼背老汉,端茶递水的模样倒是挺像回事。”
他忽然俯身贴近吴寡妇耳畔。
“可惜,你的精神力太差了,我只要一扫,就能看出你是易容过了。”
吴寡妇脖颈微仰避开他气息,后脑勺撞在守卫西装上发出闷响:
“叶先生倒是眼尖,我这易容术在您面前还是差了些火候。”
她冷笑时晨光正照在左脸淤青处:
“不过您这身打扮,倒是比那日更……别致了,听你的声音,也越来越不像是个男人了……”
一听这话,叶猛直起身时手串磕在铁门栓上,十八颗珠子齐齐震颤:“带走!”
他突然暴喝,惊飞屋檐下打盹的麻雀。
话音一落,这几个叶家人也是赶紧押着吴寡妇跟着叶猛往他的住所赶去!
看到他们走了,我也是趁着他们走远了从稻草堆里爬了出来,我身上的寿衣现在十分碍事儿,我赶紧往边儿上看了一眼。
边儿上就是周叔家。
我小时候经常偷他们家的枣。
想到这儿,我赶紧就翻墙进了周叔家!果然他门口就挂着一身儿破衣裳,看起来好像是刚洗完。
我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从晾衣绳上拽了下来。
这衣服虽说有点湿,但好歹是个棉衣,看起来也是周叔平时干活穿的,穿上活动也挺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