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为公司最大摇钱树的景小提琴手,总是借着要照顾余桑的理由推掉公司塞给他的乱七八糟的通告。最后连枫哥也开始怀疑,这小子根本就是不想去。
“余警官她哪里需要这么体贴入微的照顾。”枫哥冷哼了一声。
在家看电影的余桑打了个喷嚏,“景安,后背有点痒。”
削苹果的景安装作没听到。他将切好块的苹果递到余桑面前,幽幽地来了句,“不想。”下一秒,他就见到余桑那双眼波流动的眸子。
“哪里?”
余桑扁扁嘴,“后背中央。”
景安擦干手,竖起爪子挠了一下。
“左边一点。”
小景朝左又挠了一下。就这样,景安挠了整整一个多钟头。余桑噙着笑表扬,“景安,你挠痒痒的技术真是无师自通。”
景安嘴角抽搐了一下,擦了擦手向书房走去。
“过来。”余桑左手挥了挥。
景安脚步顿住,犹豫了一会还是向后退到了沙发。
余桑支起胳膊,在他侧脸小啄一口,“谢谢。”
他极淡地扬了扬唇,“不用。”
*
余桑在家休息不到几天,就回了警局工作。她是无法在忍受枫哥朋友圈里一遍又一遍的暗戳戳抱怨景安消极怠工。
三组的人本来挺想余桑的,但见到余桑架着石膏胳膊坐在椅子上兢兢业业地翻着文件,三组的警察霎时有种繁重工作又要回来了的感觉。
果然,下午小警察就被余桑拉去了朱胜光家,美名其曰,“上次你不是怪我没带你去么?”
小警察举双手加双脚发誓,“余警、组长,我根本没有好吧。”
余桑让小警察撕开床单,系成细长的绳子。而后将绳子绑在身上,向后倒。
“余警……”小警察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唤着余桑的名字。
余桑将床单的一头用脚在阳台的栏杆上拉紧绑定,“没事,不会摔下去。”
小警察还是极其信任余桑,真的向后倒。她经过专业的训练,这样从七楼系着绳子向后倒,她之前在警校障碍越野的时候练了很多次。
“向右,四点钟的方向。”余桑趴在阳台上指挥小警察。
小警察拽着绳子跳了一层,到六楼。
“六楼的栏杆上,有没有擦痕?”余桑问。
小警察拽着栏杆仔细地看了看,“是有。”
下一层,也有……直到,第三层。
小警察从三楼爬上来,窥伺着阳台上肃着脸未发一言的余桑。她脑子转的很快,片刻便猜到了余桑让她这么做的意图。
“也就是说,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每天都在这里练习着如何从七楼跳到三楼的横杆上?”
余桑指腹抹在刷着绿漆的围栏上,“聪明,这种劣质漆长时间被磨损,肯定会留下擦痕。”
“你是说?”小警察的脑海中霍然冒出个念头。
“余警,你疯了吧。”她反驳,“你是说朱胜光是故意跳楼的?”
“可是……”她唇色突然惨白,“可是那天我们明明看到,林总离开之后,朱老师心跳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