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解释,只能拧过头,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蠢家伙,你是属木头的吗?
但光她生闷气了,另一旁却老半天没声音。
江法道终于按耐不住,偷眼望过去。
身旁空空荡荡。
咦,人呢?
江法道撑起身子,四处张望。
这人又跑到哪去了?
找不到那骚包的蓝色滑雪服的身影,她又开始生闷气,小本本上给裴良夜记了一笔又一笔,嘴里念念叨叨。
“只有傻子才会看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就这脑回路,谈过多少次恋爱都是被甩的那个……”
“念叨什么呢?”裴良夜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身后。
“呀!”江法道宛若被吓了一跳的雪豹,差点没蹦起来,重心不稳,险些翻下躺椅,好在及时抱住了裴良夜的大腿,避免了接连翻车的命运。
裴良夜憋着笑,提腿将侧翻了一些角度的躺椅正回去,随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闭着眼睛死不松手的江法道。
“你想抱到什么时候?”
江法道抬眸,悻悻松手,拍了拍裴良夜被自己揪得皱皱巴巴的裤子,躺回去,抬头看她,“你去哪了?”
好吧,她已经知道裴良夜跑哪里去了。
裴良夜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的吸管杯,里头盛着刚接的热水。
她在自己面前蹲下,杯子放在一旁,开始拆自己手上的手套。
“刚才我就发现了,你手冰得很,”裴良夜轻声说,“给你暖暖手。”
江法道心中漫起一阵感动。
唔,虽然这人不解风情,但有些地方还是很暖心的。
小性子来得快去的也快的江法道决定宽宏大量的原谅这人方才的木头行为。她艰难爬起身,在裴良夜讶异的目光下调了调躺椅的角度,将其从“躺”变为“椅”。
“怎么了?”
江法道扯了扯裴良夜的衣袖,“呐,你坐下。”
裴良夜茫然照办。
江法道手里捧着热水,跨坐上她的腿,嘴里哼哼唧唧,“这样也不会疼。”
裴良夜低头,看着趴在肩口的女人,感受着怀中的温度和重量,心中被塞得满满的。
她轻吐出一口浊气,强忍着将她抱紧的冲动,伸手,包住江法道还有些凉的手背,静静看着她。
而江法道则在认真研究裴良夜的滑雪服。
唔,虽然骚包了些,但这身衣服还是很帅气的。
刚才裴良夜的动作也很潇洒帅气。
滑雪技术也相当不错呢。
她开开心心回想着,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看不惯这位“嚣张”的蓝色滑雪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