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朝丁延平弯腰鞠躬,言辞恳切地说:
“徐州士族作孽,起兵造反,欲要响应江南叛军。
家父受命平叛,被曹家军阻挡。
兵傀儡的强大,不是人力所能战胜。
晚辈知道老将军顾念同族,不忍出手。
但两军相争,苍生无辜。
还请老将军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出山相助。”
丁延平听得此语,起身扶起杨昭。
他短叹一声,便说:
“老夫辞官前就知道士族之祸。
奈何生在士族之家,还得为家族考虑。
就把一部分曹家军作为后手留在族中
还有一部分曹家军带在身边
小友想让老夫出山,老夫请问汝,如何看待天下?”
杨昭听完他所言,暗道一声“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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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他朝丁延平微拱手,说出他的看法:
“在晚辈看来,这天下祸乱,祸出士族。
士族垄断知识,操控官吏,抢夺田地
他们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百姓敢怒不敢言。
想要改变现状,唯有破而后立。
打破现有的规矩,重新制定一套规则。
废徭役,分田地,建学堂,开科举,立律法。
如此一来,方能一劳永逸,解决士族之祸。”
此言方落,丁延平摇头叹息:
“小友此法虽好,但得数代努力,才能做到。
若是现在行此之举,天下大乱也。”
杨昭闻之,寒芒一闪:
“晚辈以为可以淮北以南作为试点,先行展开变法。”
丁延平“哦”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缓声说:
“此次家父虽然逼反了徐州士族。
但只要镇压下去,将叛乱士族查抄。
平分土地,改善民生。
变法之事就能推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