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榆树屯,赵家。
屋里人头攒动,都在翘首以盼,好不容易才听到赵钱嚷嚷的大嗓门儿。
“威哥儿和他的石鸡婆回来了,快来啊!”
赵钱的叫嚷声,十分刺耳,什么石鸡婆,是明摆着说云秀不能生吗?
这么小一个孩子,也知道怎么侮辱人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威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云秀则是被骂习惯了,并没有回嘴过去。
她不想平添事端,一向是能忍则忍。
但赵威不一样,上前就直接怼了赵钱一句:“你娘还是个老母猪呢,咋只生你这么一个崽?”
眼瞅着赵钱被怼得要发飙,他冷冷地又来一句:“还想吃肉的话,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以后再敢听到你说云秀一句,你就死了吃肉的心吧。”
赵钱一听到肉,怒气就泄光光了,别说骂他娘了,就算骂他是龟儿子,他也能忍。
实在是赵威那天给他吃的肉,太香了,直接给他香迷糊了。
可惜当时天色暗,也没看清是什么肉,但想来一定是好肉,脂肪多,一口下去,满嘴爆油,对于爱吃肉的人而言,这一口下去实在是太满足了。
不多时,其奶奶领着大房,三房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大伯和三叔探头探脑的,并没有发现老四赵龙的身影,自然是高声的兴师问罪起来。
“赵威,你四叔人呢?让你去接人,你把人接到哪里去了?”
“就是啊,你这小子不地道,我听说,你奶可是给了你五毛钱呢,这么好的差使,你竟然不用心办,你想气死你奶啊!”
……
其奶也是怒火上头,恨恨地瞪着赵威。
“你们这一房的人是要反了天是吧,大的一天不见人影,小的办事也不牢靠,这日子还想不想好好过啦!”
三叔见缝插针的补了一句:“我看就是让他们吃太饱了,竟然敢不把你老人家的话当一回事。”
大伯娘也一脸刻薄地吐槽起来:“他们这一房的人又懒又馋,什么都都干不了,真真是废物!”
其奶重重地喝斥了一句:“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四一天不回来,我这心一天也不踏实。”
“赵威,你快说,你们两个白天的时候,到底干什么去了?老四若是有个差池,我要你陪命!”
这声音之尖厉,堪称河东狮吼。
赵威皱眉,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这才不耐烦地道:“四叔人好好的啊,你们那么大惊小怪地干嘛?”
眼见着其奶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恶作剧的补充了一句:“只不过,他做了犯法的买卖,被盖帽儿地抓去关起来了说。”
“至于会不会判刑,那得看他自己犯的事儿大不大了,我连人都见不到,这事儿也是道听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