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这个人,似能做到让所有认识过他的人欣赏和产生好感,即便他投效五弟,魏承乾依然赏识他的才干。
就连父皇亦是如此,虽仅仅让他做了个六品官,可朝廷官员泱泱大片,父皇偏深深记得容寂的名字。
见人三分笑,处事圆滑,八面玲珑,又有真才实干,这样的人想不招人喜欢都难。
“父皇喜爱容卿的字,容卿手书,父皇便是看都会比旁人的多看两眼。”魏承乾目光落在他的案上,身体在他面前稍微向一旁倾斜,“容卿改日有空,可否赠孤两幅墨宝。”
容寂却在他晃身的瞬时,面色暗自一变。
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在他鼻息间一闪而过,那味道他最是熟悉。
多少次缠绵,她身上独特好闻的甜香将他萦绕,那香勾得他如痴如醉,他埋首在她的身体里,将她身上的每一寸找遍,都没找到那香的根源,宛如她整个人都被香气浸透,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揉进骨血中占有。
“太子殿下刚从何处过来?”容寂笑意不达眼底。
魏承乾稍有错愕,不意他突然有此一问,“孤刚才去了文宣阁。”
果然。
容寂眼底深处聚着寒,太子身上能沾上她的味道,要么两人亲密接触过,要么两人长时近距离相处过。
“皇后娘娘那五千卷佛经抄的如何了?”容寂笑容中藏着冰晶。
魏承乾正有疑惑,想不通五弟为何抢在他之前从牢里带走卿言,又将她赐给容寂。
容寂既已得到她,为何只让她做奴婢。
那日在马球场上,容寂究竟是运气使然赢了比赛,还是为了得到卿言而赢了比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向容卿借的人,孤自当相还,等佛经抄完,容卿将人带回去便是。”魏承乾模糊回答。
容寂拱手,面上欣然笑道:“太子殿下想要微臣的字,微臣明日就将字呈给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赏识。”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天边,为庄严肃穆的宫阙殿宇穿上一件美丽的橘金色薄纱。
容寂在弘文馆忙碌完,又回了一趟台院处理堆积的文书,到了酉时散值,他才换下官服准备出宫。
路过文宣阁,前日他放过话,让她在文宣阁外等他,此处空无一人。
很好,当真找到机会,她就会毫不犹豫从他身边逃离。
只是暂时放过她,她就以为能彻底离开他,往后与他再无瓜葛。
容寂脸色变得瘆人,阴云密布,似要把人吃了。
*
除了抄写佛经,文宣阁本质上是宫内一处专门用来为娘娘、公主们抄书的地方。
本朝已有雕版印刷工艺,但印刷出来的书粗制滥造,上京贵族仍喜好手抄本,宫外尚且有“佣书人”“抄书手”专为贵族抄书,宫里自然有专门给主子抄书的宫女。
抄完佛经,卿言仍留在文宣阁,作为抄书宫女,继续在里面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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