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虽然说开了可能会适得其反,但是不说开的话,憋在心里面却永远不是事。
所以,傅珩开口了:“他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
楚瓷微微抬脸,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脸去:“好像是啊!”
很明显的,她想要回避这个问题。
但是傅珩却不打算回避:“他为你做了四年牢,我知道你对他有愧疚,所以,如果他说,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你会答应吗?”
现在的相处也只是一个表面现象而已,楚瓷又拿出她最擅长的手段和稀泥和揣着明白装糊涂来面对这段失而复得割舍不掉的感情。
也许等某天,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又或者,等哪天,楚暄一句话,她又自个儿跑了,也是说不准的。
楚瓷抬着脸看着对面的男人,轻轻挑眉:“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吗?”
傅珩薄唇紧抿:“不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给。”
楚瓷别过脸去:“你明知道,我可能随时会甩了你,或者说离开你,你还这么执着于这段感情,何必呢?”
这是一段极不稳定的感情。
稍有不慎就会分崩离析。
“我如果不执著,那可能真的就会断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难过是假的。
楚瓷闭着眼睛,将眼里的酸涩咽了回去。
都快三十岁了,还会为这种情话感动。
早都已经过了爱听绵绵情话的的年纪了。
楚瓷睁开眼睛,勉力一笑:“我竟然不知道,你说起话来真是一套又一套的,我都没办法回答你了。”
每个人心里面都期望一段完完整整美好的爱情和婚姻,但是到底人生不会这么一帆风顺,感情的路上向来都是磕磕盼盼的,每一个关键点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再也不可挽回。
“你不用回答。”
可能,也许真到了那一天,他不舍得她为难,总会自己做出牺牲的。
向来傅珩都不是一个伟大的可以时时刻刻做出自我牺牲的人,这世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去做出自我牺牲。
可是唯有爱情。
楚瓷改变了他。
或许这就是那一段感情,一段婚姻之于他的最大价值。
楚瓷托着腮帮子,眼里隐隐有控制不住的水光存在,她看着对面面容俊逸的男人,微微一笑:“傅珩,你这样总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心。”
她看着他:“你有钱有权有地位,还有颜,身边应该不缺女人追吧!”
“嗯,可我对她们不熟悉。”
他只熟悉她,觉得她很好,至少在他心里面是这样的,所以把追别的女人的精力花在她的身上也一样的。
傅珩打开红酒,给她倒了一点:“喝点酒吧!”
楚瓷不在和他继续其他的话题。
四年了,她面对他的时候心境又或许和以前不同了。
虽然老是提醒着自己也许别的男人会更好,没必要将眼光只放在他一个人身上,可是到底心还是难控制的。
楚瓷陪傅珩吃了晚餐。
可是到底是半瓶红酒,虽然度数不是很高,但是楚瓷还是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
走出四季酒店顶层的时候,楚瓷将晕乎乎的脑袋转向他:“我们待会去哪?”
“我开车,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