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了,像被口味独特的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她扯出第二套衣服抵在禅院甚尔胸前,“没关系,我刚才看好了第二套。”
等禅院甚尔一回到更衣室,伏黑幸偷偷找到店员,“麻烦拿一套我们刚才试过的衣服,对,同样的码数。”
禅院甚尔第二次拉开更衣室的门帘,眼尖地发现伏黑幸脚边多出一个袋子。
他嘴角轻轻翘了起来,被伏黑幸捕捉到。
伏黑幸感动地捂住嘴,“就是那个,保持住,甚尔君!”
那微笑迅速替换成茫然的空白,“怎么?”
消失了。伏黑幸的感动都没有维持三秒。
她忧郁地望向禅院甚尔,他迭穿了一件衬衫和针织马甲,为了塑造无害的气质,又额外加上一副黑框平光眼镜。
“老实说,”她竖起大拇指,“这身打扮都没能盖住你的一身匪气,厉害。”
针织马甲和黑框眼镜本是很斯文的搭配,问题出在禅院甚尔的表情上。他不笑的时候是穷凶极恶的坏蛋,笑的时候是暴戾恣睢的坏蛋。
伏黑幸的脸埋在手心,深呼吸,抬头,“你觉得戴上假胡子会有用吗?”
禅院甚尔很诚实,“放弃吧,没用的。”
话虽如此,五分钟后,她们站在了假发店的镜子前。
禅院甚尔的嘴唇上方黏上了浓密的小胡子,鼻梁上架着墨镜,头戴一顶针织帽。连路过的路人都忍不住诧异地多看他一眼。
“一般柯南里的嫌疑人会这么穿。”伏黑幸说。
“事到如今,只剩下一种办法了。”她缓缓抬头,手从包里抽出来。
好快的手速,但禅院甚尔的眼睛更快。
好毒辣的眼神,但禅院甚尔的本能更果断。
他一动不动,伏黑幸笑嘻嘻地挪开手才敢摆过头朝镜子里看一眼。
和他的肉体比起来,普通人类脆弱得像一只花瓶。在她身边,他是一把隐形的刀。
假如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有受伤的可能,当然是他来承担更划算。
镜子映出一抹鲜艳的红,禅院甚尔定睛一看,伏黑幸给他涂了一张烈焰红唇。口红在嘴角边上涂出来一点点,这下他成功完成了从犯罪分子到变装女王的转变。
罪魁祸首捧腹大笑,完全没察觉到禅院甚尔已经朝她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