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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妹坐着慢慢儿吃。”
武崇训撒腿倚着床柱,把软枕丢在旁边,指怀里。
半卧的姿态,请君入瓮。
瑟瑟不肯轻易就范,踩在脚踏上,手指绕着长发看他,“表哥可是忘了向我行礼?我是郡主,表哥是臣子,表哥要拜我。”
其实她算哪门子的君?
普天之下,除了圣人高高在上,唯有李显贵为储君,可令他以臣自称,但武崇训就爱纵容她这份儿不知天高地厚,顺着她道。
“明儿再全君臣之礼,今夜只做夫妻。”
甜汤送到嘴边,瑟瑟就着手里吃了口,立时皱眉。
“丹桂出去把这些都带出去,开窗子散散味儿。”
武崇训哭笑不得。
“才填上这一口就嫌味儿大?”
看她虚踩着楠木脚踏,脚背弓的老高,还没点实,猫儿雨里走路也是这样矜贵挑拣,一只脚踏进他怀里了,竟还摆出随时逃离的姿态。
今夜断不能与她客气!
武崇训往前一揽,收她进了怀里,隔着薄薄的小袄感到馨香的暖意,这小身子早在石淙山上便抱过一回,差点送了他一条命去。
收紧怀抱,盯着她微颤的眼睫呢喃。
“不准你与别人相好,我死了也不能。”
“呸!好不吉利。”
瑟瑟往后让了让,不是害怕,倒是嫌热。
“你先应承我。”
瑟瑟那眼一撇,想叫他自打两个嘴巴子,请神佛装作没听见。
可看他这样一本正经,又感动起来。
患得患失,还不是爱她深切的缘故,拿下巴碰碰他硬邦邦的臂膀,那扎实的肉感叫人好安心,轻声答应。
“绝不。”
武崇训满意了,指尖在她背后游走,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瑟瑟唔了声要躲,谁知被他手腕一翻,愈发束缚得紧致。
当他是斯文人,想不到动作很迅捷,离得这么近,听见彼此砰砰心跳,瑟瑟试探过他的胆色,有恃无恐,竟咬住下唇轻笑,细牙染上鲜红口脂,可这回不同以往,才一动就被扑倒了,紧紧压在被褥上。
她用力再踢,又被压制。
武崇训低低道,“就照你从前招呼我的样式,全在你身上施展一遍。”
“那不成!”
瑟瑟扭开身,被他扣住下巴,拇指探过来,在下唇摩了摩。
“头一回就扯了我的衣领子,扣子都拽掉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斜襟扣儿。
海棠花的款儿,盘的紧紧的,解开了再提两只手上来,并在头上,指尖三寸的翠梢儿,染得竹叶青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