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的热闹,下面上来两个人,一看到况且就抱拳问好。
“况大人,久违了。”
况且急忙站起来让座,这两人是锦衣卫总部的唐遂和龚继业。
想当初唐遂还想跟他借三万两银子经费用,他坚决不肯,过后跟总部这里的联系就很少了。
“真是巧啊,唐大人、龚大人也在这儿喝酒啊?”
“我们是借酒消愁呗。”
两个人走到近前,也找个座位坐下,周鼎成给两人到了酒。
“有什么愁事?总部这里不是风平浪静了吗?”况且有些不明白。
“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是一潭死水,下面还暗流涌动。”唐遂叹了口气。
“怎么说?”
况且看着两人都穿着飞鱼服,腰间悬着绣春刀,很是意气飞扬啊。他现在每天都是便服,刀早就悬挂起来蒙尘了,会不会生锈也不知道。
“刘大人这次是发狠了跟我们这些老兄弟过不去了,现在人员调动根本没有,所有人也没有多少事做,听说刘大人已经拟好了整肃的名单,就等着上报皇上了。”唐遂叹了口气。
“况大人,我们现在就是圈养的猪,不知道哪天挨刀啊。”龚继业苦笑着道。
“对了,听说况大人跟刘大人关系密切?”唐遂问道。
“没有的事,我跟他差点单挑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很少见面,基本没有往来。”况且急忙否认。
他知道这两人是想让自己帮着说情,保住官位,他当然不会做这种傻事,再者说他跟这两人没有什么关系啊,唐遂当初还想骗他的银子,现在不踹他一脚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总部那里的事他没兴趣,所以也没打听刘守有整肃锦衣卫的情况。只有南镇抚司的骆秉承倒是他认可的朋友,也跟刘守有打了招呼,估计能保住官职。
“是这样啊?”唐遂大为失望。
这跟听到的怎么不一样啊,都说刘守有跟况且关系非常不错,可是况且怎么说两人差点单挑?
两人免不了羡慕嫉妒恨,跟刘守有单挑,还敢满世界嚷嚷,还活得如此潇洒,这一朝文武,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实力?
“况大人若是有办法拉兄弟们一把,过后必有重报。”唐遂突然站起身抱拳一揖。
“况大人,拉兄弟们一把吧,怎么说咱们还是有香火情的,都是锦衣卫的人啊。”龚继业也是起身作揖道。
“我真没办法,让两位大人失望了。也别说你们,我现在也是朝不保夕啊,皇上逼得我天天都想自杀,我的日子比你们难过啊。”况且起身还礼道。
况且心道:求到我头上了,还这么高傲,我跟你们有毛的关系啊。香火情那是什么东西,再者说根本没有好不好。
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牵扯进这摊烂泥里,就算这两人跪下求他也没用。不就是比谁惨吗?要论这个我敢跟任何人比,我现在就是北京城里第一惨。
唐遂两人气得要命,你惨什么啊,你是当朝新贵谁不知道啊,没事就玩单挑,已经害死了一个指挥使了,难怪刘大人不上当。有前车之鉴,谁敢跟你玩单挑?
有谁像你既得皇上恩宠,还有张居正做靠山,这还叫惨,让不让人活了。
他们也没办法,况且的确跟他们没有交情,他们求的又是天大的事。如果不是小君、赵阳在这里,他们真的会跪下来苦苦哀求一番,再拿出一笔不菲的银两,可是有外人在,他们豁不出这脸面。行贿的事更没法说出口。
两人大感失望地走了,况且看着两人的背影只是冷笑。
“这两个家伙把你当什么了,当小孩子耍啊。”周鼎成都不愿意了。
求人家办这么大的事,作个揖就行了?骗小孩子糖吃也没这么不下功夫的吧。
“甭理他们,锦衣卫的恶霸个个该死。”赵阳咬牙切齿道。
“你被他们欺负过?”况且乐了。
“那是早年的事,现在他们也不敢了。”赵阳有些难为情。
“什么事啊,说出来兄弟替你出气。”况且笑道。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
赵阳死活不说,大家也只好作罢,继续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