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来客人了,我扫的再干净也还是会被再次弄脏。毕竟这是在大漠里。”
温润河被堵的哑口无言,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毒,每次都能将自己搞得欲言又止。
“那你也不能偷懒!我温客店不养闲人!”
“你自己不就是闲人?”
一针见血,温润河觉得自己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可是自己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白无常目的达成,也不在这站着,慢慢离开了。
扫完地后,温尘又睡醒了。无奈之下,他又得哄孩子。
可每次看着这小孩对着自己笑,越看越觉得像他爹。温润河第一次对他笑时,也是如此,总能让自己感到不寒而栗。
果然,两岁半的温尘用他还未长开的乳牙一口咬在了白无常的肩上。
他恨不得当场把他当球踢出去!
“温,润,河——,管管你儿子!”
到了夜晚,司空杏林也去休息了。他没有事做,突发奇想想去外边吹吹夜风。
可刚一出门,冷风凛冽,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这畏冷的身子还是难以适应大漠的夜晚呐!
今日司空杏林让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抛出,让他一时无法平息。
他拔出风归,自顾自的练了起来。
也许只有在自己练剑时,他才能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是练了很久,他脑中的记忆就越是深刻,他忘不掉。曾经与傅瞑一起练剑,曾经与傅瞑一起惩奸除恶,曾经,亲手杀了傅瞑!
他心思紊乱,骤的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果然,人越是想忘记一件事,就越会将那件事再次记起。
他收起剑,无声的叹气让他心情低落。看着温客店旁的一棵古树,尽管不算太高,但也达到温客店的二楼。
看着天上的明月繁星,自己貌似,许久都没赏月了。曾经在风归镇,他们三人都十分喜欢躺在山顶赏月。
他无奈的摇摇头,随即纵身跃上树顶,借力轻盈的落在了温客店屋顶。
这里视野宽阔,不仅能看见白沙似雪的大漠,还能清楚的看着空中的明月。真是一个好位置!
这么美的景色,可惜已经没人能陪他一起看了。
正当他还在欣赏这般绝伦的奇景时,一阵大吼将他差点震下房檐。
“白——无——常——,你到底去哪了——?”
温润河的声音浑厚有力,在这般寂静的大漠中显得更加大声了。
看着他抱着温尘四处找着自己,就连司空杏林也出动了。他们在客栈里四处寻找,就差去大漠找自己了。
“完了,这家伙不会是趁我不注意偷偷跑掉了吧?他的账还没还清呢!”
自己是他说的这种人吗?这温润河真是总喜欢把自己说的那般不是人!
眼见他们真的要到大漠去寻自己,他这才出声道:“别找了,我没跑!”
这个声音将立马要出去的温润河拉了回来,他怒气冲冲的看着高处的白无常,而那如玉盘的明月就在他身后,映的白无常脸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