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落下,纸醉金迷的生活拉开帷幕。
温屿悠哉的在屋内品着茶。
一旁的秋紫却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今晚的小姐格外不同,像是换了个人。
“小姐,你…不紧张吗?”今天白天不还寻死觅活的吗,这会这么安静?
“紧张?”温屿苦笑,“紧张又如何,事已至此,我有拒绝的权利吗?只求,赵公子的确是位良人吧。”
说着,温屿落寞的目光看向窗外。
秋紫赶忙接话道:“小姐您放心,赵公子肯定会真心待您的,而且您还有我,奴婢会永远陪着小姐的。”
温屿淡淡瞥了她一眼,就是有你我才害怕。
倏的,悠扬的丝竹声从楼下传来,温屿勾了勾唇,将面纱戴上,朝秋紫吩咐道:“你就在这屋内候着,哪都别去。”
“是,小姐。”秋紫屈膝行礼。
温屿走到二楼看台边,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包厢内某个身影时,神情微顿,而后若无其事的勾着看台边的红绸飞身而下。
红纱漫天,芊芊身影落地时,旋律正好达到最激昂的时候,温屿随着音乐扭动身姿,做出各种魅惑的动作。
看得台下众人纷纷面红耳赤。
嘴上说着有辱斯文,目光却忍不住锁定台上那道身影。
温屿勾唇,这种舞蹈他已经跳了五年,从十四岁一举夺魁之后,他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舞风,也知道什么角度的自己最勾人。
如若不是秋紫在他的绣花鞋中藏了针,害他舞到一半跌倒,今年的花魁依旧是他的,也就不会有今天这场拍卖。
想想,一名男子,却蝉联花魁多年,最终还要被另外一名男子买走,多讽刺。
想着想着,温屿的脚步微微加快,发泄似的把所有舞步做到完美。
楼上包厢内,一名男子微蹙着眉。
他身边的公子哥见他这副神情,唰一声打开折扇,置于他脸颊边扇了扇风。
“殿…典公子,放轻松,那花魁不就看了你一眼嘛,不至于不至于。”
典公子抿唇不语。
公子哥调侃道:“我今天就是带你来见见世面,你也老大不小了,后院总不能连个侍妾都没有,说出去遭人笑话,母…亲也会很担心的。”
“侍妾?”典公子挑挑眉,指了指台上的灵动身影,“你指的这种?不知道原来兄长竟有如此癖好。”
“癖好?”公子哥一头雾水,扇扇子的动作都不自觉顿了顿,“不过是玩个花魁而已,算不上癖好吧?而且这花魁至今仍是完璧,要不是此次花魁落选,罗妈妈也舍不得把此等尤物让出来。”
闻言,典公子手指一顿,而后若无其事道:“对了,这花楼里有小倌?”
听到这话,公子哥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脸上碾了过去,瞬间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小倌?莫不是?典公子多年未让女子近身竟是因为这般?”
典公子嫌弃的眼神在公子哥的脸上划过,淡淡道:“放心,即便我有断袖之癖也看不上你。”
“你什么意思?”公子哥气急。
典公子挑眉,“哦?莫不是兄长希望我看上你…”
“别说了!”公子哥捂着心脏坐下,正巧台上的旋律已经停歇,二人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老鸨子上台,拉着温屿站在中间,笑着开口:“让各位爷久等了,这是我们百花楼头牌颜温屿,今晚将会随着其中一位爷回家,至于最后花落谁家,就看各位爷的造化了。”
说着,老鸨拇指和食指一搓,喊道:“叫价开始。”
“五十两。”
“八十两。”
“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