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恩咳嗽几声后,眉宇中露出一抹欣慰,“但愿如此。”
林书棠给他拍了拍背,与他继续说着这些年来的事。
两人一顿叙旧后,林书棠又从空间拿出药来,给谢怀恩服下。
谢怀恩是个非常听话的病人,她说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这不,只用了五六天,谢怀恩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林书棠看着他渐渐好起来,心情也格外好,在这几天里,她打听到了不少关于有关他的事。
这些年,谢怀恩跟着谢侯爷一直在燕州上阵杀敌。
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已的灭门之仇,在战场拼命地攒军功,这才有了现在大将军的地位。
除此之外,他这些年一直在军营收买人心,积攒了不少心腹。
效忠他的士兵估摸着大约有三万人。
只不过眼下燕州天寒地冻,这三万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三个月前朝中曾派人送过一次粮草,不过在半道上被燕州知府全部克扣,到达军营时,只够三千人活命。
这次谢怀恩前往京城除了是复命之外,也是为了此事。
林书棠朝他道:“罢了,京城你不用去了,皇帝那里也没有粮草给你。”
谢怀恩面带愁容,“那我们那些将士。。。。。。。”
林书棠抬眸一笑,“哪里丢的,就到哪里寻回来,舅舅,你先好好养病,此事交给我。”
谢怀恩疑惑地看向她,“书棠,你有什么办法?”
林书棠没有回答他,只是道:“舅舅,若是我能给你们弄来粮草,那日那你的那些士兵,只效忠我可好?”
谢怀恩一怔,沉默片刻,起身道:“眼下灾荒,朝廷无用,若是你能弄来粮草,那便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自当效忠于你。”
林书棠听他的话,立马有了干劲。
三万个兵虽然不多,但是日后定有大用处。
从县衙回来后,林书棠同段砚洲提起此事。
段砚洲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了地形图,指向一处,“这里便是燕州知府,离我们岐南有一千多公里。”
林书棠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眸中含笑,“好,等舅舅的病痊愈后,我们便动身。”
谢怀恩的身子还没好全,她不能走远,大概还需两三天。
翌日,林书棠早早地将熬好的药拿到隔壁县衙,却并未发现谢怀恩的身影。
她朝言县令问道:“言县令,你可见着谢将军在何处?”
言县令朝着县衙外一指,“今早他身子一好,便提着剑出门,去了牛棚。”
“牛棚?”林书棠眉头微皱,那不是林太傅一家的住所?
看来,她的好舅舅这是要去给她报仇。
林太傅一家来岐南后,比长房一家老实些许,每日都正常挖野菜根为生。
屋里几个小妾也没有怨声载道,就连白姨娘也格外听话。
这种安逸让林太傅又有了当家做主的错觉。
林太傅今日也不去忙活,蜷缩着身子在火堆旁烤火,只等着自已的儿子和小妾带吃食来。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林太傅侧过身,闭上眼睛问道:“去了这么久,找到吃食没有?”
“这位不是林太傅吗?怎么沦落到了这般地步?”谢怀恩的声音在门口突然响起。
林太傅猛地睁开眼睛,朝来人看去,“你是何人?”
谢怀恩今日已褪下了盔甲,他穿着一身袄子,提着剑大步走来,直接朝林太傅一脚踹去,“当然是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