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恩朝她问:“书棠这两人你想如何解决?”
林书棠盯着地上两人,缓缓道:“他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苦还没受够。”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嫁女儿,怎么不知道嫁自已。”
她说完,抬头朝段砚洲问:“村尾是不是有户姓丁的老光棍?”
段砚洲点了点头,“丁大爷已满六十,一直未娶妻。”
林书棠看向周氏,“那就给他送个爱妻。”
谢怀恩立马心领神会,“好,我这就去办。”
他说罢,立马派人将周氏扛去了村尾。
林书棠随后看向地上躺着的段忡,他面黄肌瘦,这一路流放,身子早就破败,怕是熬不过这场雪灾。
她和段砚洲将段忡丢下,转身离开此处。
待天黑时,等段忡醒来时,发现自已的夫人已不见踪影。
他回到猪圈,见着段月梅朝她问:“你娘呢?”
段月梅摇头道:“爹,娘今日不是都跟你在一起。”
段忡脸色惨白,突然想到了谢怀恩手中的长剑,手心全是冷汗,“难不成,你娘已经。。。。。。。”
这时段月梅朝他跪地道:“爹,不要将我嫁人好不好,我们自已学织布,学纳鞋,去挖野菜,去捕鱼,只要能做的,我都做,只要不让我嫁人。”
段忡看着跟前的女儿,长叹一口气,“你不嫁,我们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段月梅在庄家吃了苦,现在提到嫁人就害怕,流着眼泪道:“爹,我们有手有脚,怎么不能活?”
她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堆衣裳,“这些是隔壁村袁家给我的衣裳,他们说让我给他们补好,就给我两个馒头。”
“爹,你瞧,我就算不嫁人,也能有饭吃。”
段忡眼睛红了,上前握着她那一盆旧衣裳,“都是爹,要不是爹无用,你们也不用跟着我吃苦。”
段月梅摇了摇头,“不苦,爹,只要还活着,就不苦。”
面对一夜之间懂事的女儿,段忡欣慰不已,长叹一口气后,缓缓离开。
翌日一早,林书棠在衙门内便听说村尾丁家光棍一事。
丁家光棍一醒来,见着屋里多了一个陌生女人,又惊又喜,可人家没想要强占周氏,而是直接将人带来衙门来。
他想请言县令做主,让自已娶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