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觉得直播好累啊。”麦朗说。
陆朝深感觉麦朗想把整个人都往自己身上靠,但又没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只能用力站稳的同时配合着对方,抚摸着麦朗的背,像是在顺毛。
“没关系,这段时间咱就不直播了,好好玩。”陆朝深说,“这次是我的问题,没有考虑周到。”
“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麦朗继续埋着头,想了想,冒出一个陆朝深从来都没听过的成语。
“悬河注火。”
“啥?”陆朝深问,“什么意思?”
“我在字典上看到的,”麦朗说,“意思是,用一整条河的水去浇灭一处很小的火。”
“哦,”陆朝深装着明白装糊涂,“然后呢?”
“你不用刷那么多礼物给我,”麦朗说,“完全没有必要。”
刚才情急之下,陆朝深没改昵称,冲动消费了一把,不知道麦朗最后到手多少。
陆朝深温声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
“多少钱我还你。”麦朗还不甘心。
陆朝深知道直接说“不用还”肯定没用,于是应付了一句“决定在你”。
“下次直播的话,我陪你一起。”陆朝深说。
麦朗瞬间活过来了点,语气上扬:“真的?”
“嗯,”陆朝深肩膀被磕得有点痛,捏了捏麦朗的脖子。
“行了,先去把裤子穿上吧,明天去逛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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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克雅未克连续吃了三天的网红美食,麦朗快要被满大街的黄油味闷吐血了,陆朝深其实也在吐的边缘,但一直没说出来。
麦朗刻意选的带厨房的民宿,结果也没用上。
借着这次自驾前的大选购,麦朗在陆朝深旁边求了好久:“哥,你能不能再做一次,我很想念你的手艺。”
陆朝深按了按眉心。
这小孩能不能好好说话,把宾语补充完整?
但又想到麦朗在房间里那副落魄小狗的样子,又实在是不忍心。
“好好好,”陆朝深妥协,“到了下一个地方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