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帮子:“威风村刘大柜,爷您高抬贵手。”
青皮老哈:“横三竖四三门里,前门楼子掏海底。黄杆相府万丈高,吃米落子犯黄巢。”
华龙飞:“他说的什么?”
侯舀子:“北京内城,黄杆子就是花搭子老爷,谁也惹不起。那天就是他带人去的前门楼子。”
华龙飞:“孙子,下手够狠啊?”
青皮老哈:“你妈的,哪路崽子还敢使横儿?熟他们仨皮子,见大柜弄死!”
马帮子侯舀子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华龙飞可丢不起这种人,手里搭着破棉袍,恶狠狠看着对面的叫花子。
这他妈什么世道?穷得要饭了还分三六九等,还是人欺负人!
青皮老哈大叫一声,带着四五个大小花子,举着讨饭棍子杀了过来。
想逃活命,必下死手!
华龙飞扔掉棉袍,挥起药锤子,磕开青皮老哈的棍子,迎面砸了过去!
青皮老哈万也没想到这么小个孩子,破袍子下面竟然藏着一把要命的药锤子!也是华龙飞拼命,运足了气力,一锤要了青皮老哈的性命。
老哈青皮倒了下去,华龙飞也不管他的死活,挥舞药锤子怒吼激战……
花子功夫除了花搭子的嘴皮子,再就是武搭子合扇和破头,不过那也只是拿鞋底子、砖头子甚至刀子往自己身上招呼。说到打架,什么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都是扯淡!说到底还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什刹海这些花子行算是真的遇上不要命得了。
小孩子虽小,但那药锤子可是生铁的,打在身上彻骨奇疼啊。
再看落子头儿青皮老哈,七窍流血,眼瞪溜圆,眼看是被人打死了。
“打死人啦!”花子们不顾疼痛,一哄而散。
华龙飞再回头找帮子、舀子,早没影儿了。
嘀——,嘀——,银锭桥那边响起了刺耳的警笛。
华龙飞也不要他的棉袍了,扬手把要锤子扔进什刹海水里,一转身逃进一条胡同……
北京的胡同不像宽城,宽城老家的胡同宽敞也比较短。北京的胡同弯弯曲曲又窄又长,华龙飞拐了两个弯儿就把自己转晕了。他本来就靠太阳分辨方向,现在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连左右都闹不明白。
他刚转出胡同口,前面又是光亮乱晃,警察们竟然堵在前面!
华龙飞又缩头转身往回跑。
这回他学乖了,前边一定还有警察,得另想办法逃走。可是胡同两面都是紧闭的门楼,遮风挡雨过夜是好地方,逃避警察巡捕就是死路一条。
抬头往上看,他更是连连叫苦!这一带的胡同两边都是高高的砖院墙或者房子,爬不上去,翻不过去。就像一只老鼠把自己装进一根弯弯曲曲的管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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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粗气,边跑边看,终于看见一个门楼里闪出灯光。
他也顾不了多想,躲进门楼就敲门。这也就是个孩子,要是成年人打死人命逃跑,谁敢擅自敲陌生人的门?
他敲了两次,刚要喊救命,大门竟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