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的姑娘依依不舍地看着那些红木箱子被人抬走,心中幻想连篇,被西阁妈妈的一个暴栗敲清醒。
“看什么看?!有本事先当上花魁。”
是哦,华烟走了,这西阁花魁之位不就空缺了吗?
想到这茬儿的姑娘们纷纷回到屋里准备才艺表演,好竞争花魁人选。
……
元丰二十二年初春,嘉亲王大婚。
从侍郎府正门起轿,花轿经过燕府时,燕府墙头一簇簇粉白的樱花飘落,正好落在花轿上,随行众人身上也沾了粉白的花瓣。
暖风微拂,几瓣樱花顺着轿帘的缝隙飘进了花轿,落到华烟的手指上。
华烟掀起盖头看了看外面,发觉花轿正在燕府墙外。
墙内,余尘听着外面热闹的喧哗声,烦闷地喝着酒,燕行舟与他一同坐在樱花树下。
“你让我将这些樱花树移栽过来,不会就只是为了送她吧?”
“嗯。”
“你们琴笛合奏乘风曲,长安城内众人皆知。身为好友去送送她,不可?”
余尘抬头,复杂地看了一眼伸出墙头的那些樱花。
“我去送她,会忍不住抢婚。”
他小心行事这么多年,不能败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你就在此喝闷酒吧,我可要去嘉亲王府讨杯喜酒喝,顺便看看新娘子。”
燕行舟故作起身,余尘拉住他的袖子。
“好好好,我不去,陪你一醉方休可以吧?”
燕行舟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喝完伸手一抹,开怀笑道:“不过瘾,拿酒坛来!”
不远处的下人抱着酒坛过来,放下。
燕行舟拍开酒坛,抓起酒坛朝余尘一递,“喝!”
余尘自问节制,没有像他那样捧着酒坛喝酒,仍然拿着酒壶喝闷酒。
燕行舟看不过去,直接一掌拍碎他手中的酒壶,骂道:“窝囊!”
“你还是当初那个计谋无双的余尘吗?你的睿智哪儿去了?”
“明明喜欢她,当初为什么不尽快确定自己的心意,调换棋子!?”
“如今她已然不能脱身,你又如何?你该当如何?!”
“够了!!”
余尘皱眉,夺过他手里的酒坛喝了一口,眼睛看向嘉亲王府的方向。
“走,去讨杯喜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