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察城的桑冉白在与应巧儿交谈后,便开始翻找医术,自己跟师傅学了三年医,治好了不少人,也治好了自己的失忆症。
如今,却要给自己配药方,打掉腹中的胎儿。
翌日··
宝儿跟在桑冉白的身后,进了一处医馆,医馆的中央坐着一个老郎中。
桑冉白将药方递到老郎中跟前说道,“大夫,帮我抓这几副药。”
老郎中拿到手里药方,撇了一眼,随后抬头,目光看向眼前这个白净优雅的姑娘。
“姑娘,这药方太重,稍有差池,性命难保,你可要想清楚。”
桑冉白点头,眼神坚决,“就按这个方子抓,请您帮忙。”
老郎中无奈地叹口气,眼前这姑娘看着柔弱,拿起主意来果断。
“也罢,我这就给你抓药。”
桑冉白接过药包,付了诊金,老郎中嘱咐道,“姑娘的方子,药效强,姑娘若心意已决,服用之后,卧床调养半月,期间不得有任何闪失。”
桑冉白弯腰致谢,匆匆回到了金国大饭店。
沈淮之这段时日非常地忙,总是无暇顾及到桑冉白,自那次交谈之后,两人之间好像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沈淮之想要靠近,桑冉白却步步后退。
她和任何人都不能产生任何异样的情愫,沈淮之对她的异常的关心,她不是蠢货,自然是看得明白。
两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看不透,摸不清。
一主一仆坐着黄包车,很快便到了金国大饭店门口,黄包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宝儿伸手小心地扶着桑冉白下车。
远远地便见到赵启乐身披笔挺的大帅军装,墨色的呢料泛着冷硬的光泽,肩上的金色肩章熠熠生辉。
换下了大校服,穿上了大帅服的赵启乐,再也没了之前承诺,反而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果然,权利和金钱,是世间最能修饰人的“装饰”··
两人隔着不过百米的距离,视线相融。
桑冉白低下头,转而准备向旁侧走去,想起赵启乐的种种,那些血腥和残酷的画片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烁,现在的她见到赵启乐恭维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赵启乐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桑冉白了,连眉梢都荡漾着笑意,他正欲上前相迎,却见桑冉白却要绕过他,往相反的地方去。
脸上原本笑着的面容,僵硬在了一处。
她本性纯善,定是因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而心生抵触。
虽然和她才不过两月的交情,可在这尔虞我诈的世道,他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朋友·
赵启乐看着她,愁肠百结的情绪,涌上心头,厚着脸皮便追了上去。
“小冉,小冉!”
在场不少的手下,纷纷看向他们。
最开始在帅府有见过桑冉白的军官,低着头小声议论着。
“这姑娘,就是在帅府当日救下大帅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