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威再站起来走到温晴身边,看看她说的文件属性,又点到温晴躺在白椅上休息的照片,“这张,你之前那些照片里有一张极其类似的,姿势、神态、动作,区别就是穿没穿这点儿衣服。”
温晴的视线移到厉景威很严肃的脸上,“我那些裸。照,你映像还真深刻!是啊,被一群男人看个遍,人家都拍了,干嘛不看,不看白不看!”
厉景威冷冽扫一眼温晴复杂的神情,“怎么说话呢,那是我的工作!”
温晴把手里笔记本电脑放下,缓缓站起来,“厉警官,你的工作可真高尚!你可以凭工作名义,审讯、指责、威逼、甚至是调戏、轻薄、欺骗女犯罪嫌疑人!”
眼看两人又要剑拔弩张的态势,王红忙上前叫住温晴,“温晴,注意你的措辞!厉队他是……”
“别说了,我不想听!”温晴捂着耳朵大喊一声,她原地转几个圈,“王警官,求你带我走吧!我请求换周警官审我。”
厉景威本还想忍着温晴的小情绪,现在看她无礼取闹的样子,直接火了,“王红,给她关禁闭!让她反思,想明白了在提出来问话!”
“厉队,这部合适!温晴还是我们要保护的被害人。”
温晴放下手,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真的好傻!警察就是警察,罪犯就是罪犯,人争不过命!巴奈说的没错,我不该有奢望!”
厉景威猛然抓上温晴的手,“他还对你说了什么?说出来,不能信他的话!他很可能是就是害你们全家的团伙犯首领!”
温晴原本悲怆的眼睛瞠圆了,“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践踏我的真诚和善良!”
只这一句,温晴跌坐在床边,心里惊涛骇浪乱肆奔涌,却再也说不出只字片语,默默盯着床单失神。
厉景威上前想说话安慰,王红忙挡在厉景威身前,“厉队要不你出去冷静一下,我和温晴单独谈谈!”
厉景威没说话,看看沉默的温晴,沉闷坐回轮椅上,自己一点点转着轱辘向外挪。
王红走到厉景威轮椅旁把他推出病房,“厉队,你觉得今天还适合审温晴吗?从她回来,我就发觉她状态不对,你们对话的感觉也不对。要不,先让温晴回去休息,换个时间问。”
“不行,巴奈明天就走!必须在他走之前,问出温晴的话,就算他今天找上温晴目的真如她所说那么简单,我们也要盘问所有细节。”
厉景威思量着,“还有,我坚信给温晴拍泳装照的人是拼尸团成员,而非比列!这个人在我们没把温晴保护起来之前,应当一直活动在温晴周围,所以最初拼尸团才了解12月31号那晚的一切安排。”
王红往病房里看看,“可温晴明显不配合,再和你唱反调。她以前不这样,一直很配合。”
“也许是巴奈说过什么,也许是在和我闹情绪。”厉景威拍拍自己病号服衣兜,“有烟吗?”
王红无奈看着他,“我哪有烟!再说的你的肺跟本不可以吸烟!哦,对了,温晴刚带来病房时,问过我你有没有去看过阿茹娜。我没直接回答,我说我们的工作有很多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厉景威转动轮椅,“她的问话来源于巴奈!是巴奈推测我会去找阿茹娜,所以他给温晴过了话,温晴本来没那么多事。走回去问!”
王红推着厉景威走到病房门口,停下来开门时,犹豫道,“厉队,温晴就是个小女生,你问话语时气再柔和些,她可能配合得更好。”
王红推着轮椅一进门,厉景威就见温晴坐在之前的位置手托着电脑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