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威再想去敲门,门被老汉拉开了,“怎么的,哪着火?”
“老伯快找水救火!不好意思,天冷本来想烤烤火,却烧起这么多草!”
“唉!你……”
“您老腿脚不如我灵便,告诉我水在哪,我去救!”
“那!”
“好!”厉景威冲进屋边盛水边瞄着还是紧闭的蓝油漆门,“火在这个屋子窗下,只怕屋里全是烟,让客人出来吧!”
厉景威端着水盆冲到院子,把水浇在着火的枯草上,眼见火慢慢减弱、烟气升腾,他又跑回屋子边盛水边盯着那扇等待开放的门,里面似乎有响动。
老汉出去看着火现场,“这没什么大事!”
“吱嘎!”听蓝油漆门缓缓被推开,厉景威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出来了,他朗目睁圆盯着门,一动不动。
“温晴!是你吗?”厉景威只看到个细长的影子就开口问话。
门里的人没有回应,厉景威跨步上前,见她长发遮脸低头正小心翼翼向前挪,厉景威盯着她的纤腰、长腿心里百感交集,干涩的眼眶险些落下泪来,“温晴真的是你!”
厉景威手用上力道抓住女人双臂,女人惊慌失措抬头看向他,“啊!”
看到女人尖瘦的面颊和下巴,厉景威怔住了,“你?”
女人摇头时眼中还带着几分睡意,木讷、迷茫回应着厉景威的焦灼、炙热,厉景威缓缓放开手,看着她与温晴酷似的脸型和发型,“你不是温晴!”
女孩摇头被烟呛得捂嘴轻咳,她站在门里的脚,艰难地挪着向外迈。
厉景威皱眉看着女孩的动作,因为觉得像温晴,不免同情心泛滥,他下意识抬手去扶,“你腿上有伤?”
女孩点头借着厉景威的臂膀走出来,“谢谢!”
厉景威手收回时,还有点惆怅和留恋,“不谢!”他转头看看正在收拾人造火场的老汉,“西爷爷我来弄吧!”
老汉满脸的不高兴,“这一晚上折腾的,天都快亮了!”
厉景威本就心绪低落,沉闷接过老汉手里的扫帚,“抱歉,收拾完,我就离开。”
女孩站在门口看看厉景威,又看看老汉,“西爷爷,西奶奶今晚怎么样,还发烧吗?要不明天,带奶奶去医院看看吧!”
“唉!再说吧。我去把窗子打开,放放烟,你再去睡。”
老汉转身进屋了,静夜里厉景威哗啦哗啦的扫地声格外清晰,女孩看着厉景威的动作,抿唇想说话,犹豫一会儿,又没说。
察觉到女孩的目光,厉景威放下扫帚,“你知道高云在哪吧?”
“我……”
“别说你不知道,她谎称自己腿有伤,把受伤的你送到这,你们肯定会一直保持联络。”厉景威向女孩身前走两步,“她在哪?”
女孩下意识向后挪,“我不知道,她说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说去哪里。”
厉景威注视着女孩有几分怯生生的脸,想起初次审讯温晴时她的样子,心底怅然若失,“你在我面前最好别说谎话。高云之前的电话是他爸爸在用,她的新号码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