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堂屋,一个老妇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客人了?”
“老婆子,去收拾几间屋子给客人住。”
老妇人看了李珏他们一眼,把老汉拉出门外,小声说:“咱们家哪还有地儿住?”
“客人出二两银子的食宿费,咱自家人哪怕打地铺,也得挪出几间屋子给客人住。”
老妇人一听不白住,还给银子,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态,“那我去收拾房间,你把客人招待好了,有了这二两银子,咱家秋季的税收就补齐了。”
“我知道,忙你的去。”
老汉再次走进屋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进来给李珏他们倒上茶,站到他爷爷身边。
李珏与老汉交谈道:“老人家,我进村时,发现村中苞米长势喜人,今年想必会是个丰收之年。”
老汉叹了口气说:“庄稼收成好,但这税收也不少,交完朝廷的税收,剩余的粮食还不够我们一家糊口的。”
李珏诧异道:“老人家,此话怎讲?朝廷早些年已经下调了税收,交完税收后的粮食怎会不足一家人糊口?”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咱们村前年还长了一成税收,村里交不起税收的,家里的青壮年都被官府拉去做免费的劳力。”
李珏心里燃起怒火,准是县里的官员公饱私囊,“就没有人向府城的大人汇报此事?”
“我们平头百姓,哪有机会见到府城的大人,更得罪不起县里的官员。”
“老人家,你们村子叫什么?隶属哪里管辖?”
“我们这村叫西坡村,归属沈泉县管辖。”
李珏和老汉闲聊了一会儿,老妇人过来说:“屋子收拾好了,我引你们去歇息。”
“有劳。”
李珏和温馨随老妇人走出堂屋,隔壁又传来几声哀嚎。
温馨忍不住问:“婆婆,隔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哭得这般凄惨。”
老妇人叹口气说:“准是张嫂子的儿媳妇在哭她家小闺女。”
“这是为何?”
“张嫂子的小孙女被镇上的胡员外给糟蹋了,今儿个上午,在河边发现时,已经没气儿了。”
“啊!报官了吗?”
老汉走过来说:“报了有啥用?胡员外在县里有人,使点儿银子就不了了之,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李珏问:“老人家,这胡员外是何许人?你又为何说这不是头一回了?”
老汉小声说:“这胡员外是镇上的一霸,都六十多岁了,专霍霍人家黄花大闺女,我们这几个村子里,被他霍霍了好几个,村里的妙龄女娃都不敢出门了。”
温馨气愤道:“太可恶了,那么大年龄了,还霍霍那么多少女,真是地狱来的恶魔。”
老妇人伤感的说:“谁让咱们都是平头百姓,无权无势,人家有钱有势,就能为非作歹。
娘子也莫气恼,这都是命,你们先歇会儿吧!我去给你们煮碗面,家里贫寒,公子和娘子莫怪。”
“多谢婆婆。”
温馨和李珏进了屋里,屋子里挺简陋,一张木板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几样家具看样子用了些年头了。
温馨看着李珏问:“相公,隔壁的事,你怎么想?”
“和你想的一样。”
温馨双眸明亮,灼热的看着他,“我就知道我相公是好官,那你打算怎么管?”
李珏神秘一笑,“晚上再告诉你,不过,你得把诗雨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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