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出站不久,万世辉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怎么了?”
“走,咱们去餐厅坐坐。”
“又饿了?”我就纳闷,这飞行员们怎么这么能吃啊?
“没良心的,怕你一个人没趣,特意想请你喝两杯。”
我受宠若惊地跟着他屁颠颠地去了餐车。
“就咱们俩人?要不把她也叫来?”我说。
“谁啊?”他竟然和我装糊涂。
“小叶子啊。”
“你吃饱了撑得?俩爷们喝酒叫个丫头来做什么?”
“我不是想。”
“想什么?你小子不会看上人家了吧?打住啊,你还没提干呢,违纪啊!”
什么呀?这家伙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
“瞎说什么啊你?”我叫道。
“得得,喝酒。”他管自和我碰了下杯。
“我说你今天可喝得够多的了,刚才是啤酒,现在是黄酒,小心醉了。”
“少逗了你,和她们喝的那些就叫多?那是啤酒!我告诉你吧,啤酒在我这基本就是水,就是凉白开。”
我们喝了好久,我最多喝了小半杯,他喝了大半瓶。
“不早了,你该睡去了。”我建议。
“你去睡吧,咱俩换个位子?”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脸,感觉他没有醉,清醒的很。
“要三十多个小时才能到北京呢。”我提醒他。
“知道,可我不想睡觉。”
这时有个老太太追着列车长走了过来,我认出她就是坐在我边上的那个带着个小孩子的老太太。
她一上车就想换卧铺,折腾了到现在还没有如愿。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现在确实是没有铺位了,等明天行不?明天一有人下车我就通知您。”
“可今天晚上怎么办呢?我还带了一个孩子。”
“她是不是想要卧铺?”万世辉迎了上去。
“是啊。”列车长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睡我的吧。”万世辉说。
“太好了,解放军同志就是觉悟高。来,给你钱。”老太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