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见她苦的一张脸都皱成了包子,剥开糖纸,塞了一块糖到她的口中。
穗岁绽放笑颜:“好甜。”
娄钧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若是你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们过明日便动身进京。”
京城要发生大事了,党派相争会凶险无比,可把穗岁留在这里他更是不放心,只有把她带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将她保护好。
“是不是奴婢耽误大公子的要紧事?大公子只管去办,奴婢无碍……”
娄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就和我一起去。”
穗岁听话地点了点头。
等她将口中的那颗糖吃完后,娄钧端起粥碗,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
“大公子,我自己来吧,你的手,很疼吧?”
穗岁伸手去端粥碗,却被娄钧避开了,他笑着又舀起一勺粥喂到她的嘴边:“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若你担心,下次帮我换药好不好?”
穗岁点点头,不再和他争,默默加快了吃粥的速度。
直到喂着穗岁将一碗粥都喝干净了,娄钧才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穗岁想着此去京城,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想着香儿,她心里很是难受,打算明日出去之后,在香儿常去的那家糕点铺子留一封信给她。
……
晚上,松莲轻轻敲了敲娄钧的门:“大公子,东西都收拾好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出发。”
“另外,大公子,奶嬷嬷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
之前,娄钧让松勤调查叛军余孽的事情想要还穗岁清白的时候,无意间在清水村发现了奶嬷嬷的东西。
当年,他被送入京城做质子之时,奶嬷嬷也想一同进宫继续照顾这个可怜的小公子,可宫里并不允许淮南王府的下人进宫,她便继续留在淮南王府了。
后来,叛军杀进淮南王府,叛军首领听说府上的几个老嬷嬷有过接生的经验且很会照顾人,便将人带回去照顾自己快要生产的小妾。
后来,奶嬷嬷死在了清水村,虽然尸首已不知被埋葬在了何处,但还有些衣物用具,娄钧便命人将那些东西都带回来,安葬衣冠冢。
娄钧吸了吸鼻子,一一抚摸奶嬷嬷留下的东西:“将这些东西放在嬷嬷的棺木里,立上墓碑,再派人去查一查她有没有家人,若是有的话给他们一大笔钱,尽可能帮助他们改善生活。”
松莲拿好东西应声去了。
次日一早,娄钧进了穗岁的房间,她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地坐在椅子上,见娄钧走过来,她起身要行礼,身子还没站直,就被娄钧拦腰抱起。
穗岁脸一红:“大公子,奴婢能走……”
娄钧的语气不容拒绝:“这一路不短,怕你会劳累,你放松一些。”
穗岁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一些,勾住娄钧的脖子,让他能更好的用上力气。
穗岁的呼吸喷洒在娄钧的脖子上,他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