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碧溪苑后,君绮萝美美的用了一餐午膳,然后睡了个午觉,到申时便换了装带了乐笙先去了晓月镜湖看了堇书姨,见她比预期的恢复得还好,便将原先的药量给减了两成。
从晓月镜湖出来,她又带着乐笙去赌坊走了一朝,见一切运作正常,上官叔叔将赌坊打理得井井有条,苍蓝苍寻从隐楼调了几个人来,专门负责赌坊的治安。
虽然吉祥赌坊换了老板,一点也没影响到生意,反而因为君绮萝提出的几个经营方案,赌坊的客流量络绎不绝,每日的收入比以前还要可观。
君绮萝满意极了,便往红袖楼赶去。
按说这又过了好几天了,青瓷想必已经派了人来了。
因为吉祥赌坊和红袖楼都在一条街上,走了没一会便到了。
远远的,君绮萝便感觉到了红袖楼的变化。
门口没有姑娘拉客了,那个脸上可以刮下一斤脂粉的老鸨也不见了,丝竹声悠悠飘出来,再不是从前的霪词浪调。
待走到大门口一瞧,君绮萝又是一惊。
还有半个时辰才到酉时呢,红袖楼的大厅便已经爆满,丝毫不嫌吵杂;客人们在姑娘的陪同下,彬彬有礼的喝酒听曲;如果有那方面需要的,则安安静静的带了姑娘去楼上的厢房。红袖楼有五层楼高,占地颇广,有足够的厢房同时满足许多人的要求。至于关起门来的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系列的改变,将红袖楼的格调提高了不下两个档次。
君绮萝摇着扇子,带着乐笙满意的踱进大厅。
一眼便看见一名蓝衫的女子踱着缓步行走在堂厅里,她淡扫峨眉,杏目琼鼻,身材婀娜高挑。许多客人虽然有美作陪,依旧时不时的拿眼睃女子。
乖乖,她就说怎么这红袖楼的客人一下子这么文明了,原来这才是关键啊!
绝色女子似乎感觉到又有客人进来,一眼望去,见到易容过的君绮萝与乐笙,微微讶异后,便喜盈盈的迎上前,一双手挂在君绮萝的肩上道:“公子是要喝酒、欣赏歌舞还是找姑娘?”
君绮萝收起扇子,轻佻的挑起女子的下巴,语调轻浮的道:“爷原本是来喝喝花酒,瞧着姑娘天姿国色,倒入得了爷的眼,不如姑娘便亲自陪陪爷吧。”
女子也不避开君绮萝挑着她下巴的扇子,咯咯娇笑道:“能得公子青眼,是奴家的福气呢,公子请跟奴家上楼吧。”
“好嘞。”
君绮萝欣喜的回着,立马便感觉到许多不友好的视线朝自己打来。
君绮萝混不在意,揽着女子的腰,被她带到三楼的一间厢房。
待走在后头的乐笙关上房门后,蓝衫女子抱拳单膝跪地道:“青瓷见过小姐。”
君绮萝亲自将她扶起来,嗔怨的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般一本正经的,像刚才那样随意的多好?!”
青瓷正色道:“小姐给了青瓷第二次生命,在青瓷心目中小姐是青瓷最重要的人,当得青瓷以礼相待!”
君绮萝无力的翻个白眼:“罢了,我也不纠正你了,只要在外人面前别这样就好了。”
青瓷微微低着头,恭敬的回道:“青瓷明白。”
君绮萝走到桌边坐下后问道:“青瓷你怎么亲自来了?南疆那里的生意没你坐镇,我可是不放心呢。”
红楼隐楼的大本营在南疆,毒医谷在南疆的地界,与东陵的祁州交界。当初邪月尊若非就近到祁连山采一味药,她也不能正巧为他所救。
她的生意在其他三国居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沈锦城一家的反感,她之前很少踏足东陵,更别说把生意往这边做了。
青瓷乃是她手下最为得力的大将,放二十一世纪就是一个天生的生意上的领导人物,对赚钱很有自己的一套。她之所以能如此逍遥的到处跑,便是因为手上的事情交给青瓷,她很是放心。
青瓷为君绮萝倒了杯水道:“我想着小姐这边人手太少,青楼的生意咱们又不曾涉猎过,派谁来我都不放心。至于南疆的事务,我交给了绿腰。经过我一段时间的特训,她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最主要的是,我想和小姐并肩作战。”
君绮萝不急不缓的以扇子轻轻击打着手掌,好一会儿才道:“既然来了,便定下心呆在这吧。我只是担心绿腰和那冰蓝公主不合,冰蓝公主又是个性子娇纵的,若是遇到她到咱们的店子里挑东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绿腰看得下去才怪呢,惹怒了南疆皇室的人可不好。你不在那管住她,我只能祈祷绿腰别给我闯出太大的祸端便好了。对了,跟你来的还有谁?”
“花荨和花妖来了,除了她们,乐琴、乐笛、乐舞、乐画、乐歌都吵着过来帮你,我拗不过,便让她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