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看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气,
昨天叫嚣的那么厉害,今天倒是开始装可怜了,不过装的确实像,不然宋絮怎么可能被她蒙骗,特地跑来扇他耳光!
“我没有……”酒酿诺诺地回道,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喉咙干涩得像是沙砾擦过,“老爷,我真没有……”
丫鬟们吓到大气不敢出,又忍不住悄悄抬头看,她们的神情复杂,有幸灾乐祸的,有冷眼旁观的,竟然还有心生嫉妒的,
少女垂下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强忍住身体的颤抖,
沈渊目光落在她满是油污的裙子上,脏得像个丧家犬,更是没了耐心,拽着就往外走!
他步子大,走得又急,全然不顾酒酿在后面跌跌撞撞,每次摔倒都被他硬生生拖起来,等到了紫竹苑,裙子更是脏得不成样了,
沾着层土不说,还挂着碎叶子,
“脱了。”他冷声道,
卧房没收拾,昨晚的东西还凌乱地散在床上,目光不可避免地被那条黑色鞭子吸引,他有些后悔了,或许不该把这东西拿出来吓唬她。。。
少女被逼在角落,死死抓着衣襟,指尖用力到发白,固执地摇着头,
见她还在倔,沈渊的耐心终于耗尽,直接伸手扯住她的衣领!衣裙本就脆弱,被他粗暴一拽便松散开来,
“老爷不要!”
酒酿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发出一声低低的哭泣,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整个身体蜷缩得更紧了,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男人动作很快,毫不顾忌她的反抗,迅速将脏乱的衣裙扯了下来,露出少女瘦削而苍白的身体,也暴露了触目惊心的青紫色伤痕,
都是昨晚留下的,
或许他确实是过分了些。。。
“老爷。。。老爷我错了。。。不要。。。”
少女带着哭腔求饶,她几乎瘫软在地,双手胡乱抓住身边的任何东西,试图遮掩狼狈。
“脏成这样还穿!”沈渊咬牙骂道,从一旁的衣柜里取出件干净的浅蓝色襦裙,动不耐烦地披在她身上,动作可以算得上粗鲁,指尖偶尔碰到她冰凉的皮肤,吓的她频频倒吸凉气。
总算换好了衣服,沈渊还没来得及再说几句,低头一看。。。少女早就被吓到脸色苍白。。。
“收一收。”他蹙眉道,“等下絮儿来又以为我欺负你了。。。”
“还说你没欺负她!”
大门被推开,宋絮提着裙摆小跑进来,她狠狠剜了男人一眼,搂着酒酿好生安慰,“不怕不怕。。。去我屋。。。不理这个坏东西。。。”
她牵住酒酿的手,十指扣在一起,晃了晃胳膊轻声问道,“去我屋里好不好?”
少女一怔,然后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离去。
。。。
宋絮的屋子可谓是寸土寸金,
不说一砖一瓦都出自名匠之手,居然还在后院有个浴池,
推开门便是雾气缭绕,穿过垂帘和屏风,一个足有房间大的池子就这么出现在了面前,
流水叮咚,水面上漂浮着红白相间的花瓣,雾气浓重的甚至看不清对面池子边缘,
见酒酿诧异,随行的丫鬟笑着解释道,“这是老爷专门给我们家主子造的,这一池子啊都是活水,热水从孔雀石雕口落进来,温了的从下面的暗口流出去,常年不断,就是为了治主子的寒症,让她泡完舒服些。。。”
。。。
少女褪去衣裙,轻纱层叠地堆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