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发现,这客栈非方正之局,而是梯形之构,此乃一凶兆也”
“青囊术中有云前宽后狭似棺材,住时四时不安宁。资财破尽人尽死,悲啼呻吟叹不止。说的就是这种房子。”
“来时,我看客栈前的大山,山腰处有一片片的坟茔,此二凶也。”
"正所谓前有大山不足论,不可安庄立坟茔,若问名师吉与凶,常居此地灭满门。"
“观客栈周遭,山路蜿蜒,唯有咱们来时的那条路在客栈之北,此又添一凶相。”
“常言道,北有大道直冲怀,多招盗贼破钱财。男人有病常常害,贫穷不和时时怪。”
“我与师父去过的地方不少,若说有不讲究的人家犯那么一两个禁忌,倒也还说得过去。”
“能同时汇聚这么多凶宅之弊,实不相瞒,王爷,我也是头一回见。”
“这种房子,夜宿一晚便似时光偷减,住上一个月折寿三五年。”
杨玄兮摇了摇头感慨道:“你雇我特意找,都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凶的位置。”
萧锦珩眉头紧锁:“那除了这些,兮兮还看出来什么?”
杨玄兮低头沉思了一下:“方才那些人的面相与所着衣物、所从事之业皆不匹配,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杨玄兮的目光在萧锦珩和自己之间轻轻流转:“咱们不也是。。。。。。”
萧锦珩闻此,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细语道:“我们如此般配,旁人定是看不出来的。”
萧锦珩还欲再与杨玄兮多说两句。
却见她已从包袱中利落地取出黄纸与朱砂,萧玉碎见状立刻取了清水给她研磨朱砂。
只见杨玄兮凝神提笔,随着她的动作,一张符咒渐渐成型,笔走龙蛇,流畅而有力。
完成后,她轻轻吹散朱砂未干之处,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如法炮制了两张,交给萧玉碎道:“此乃镇四方年土禁并退方神符,你去贴在咱们三间房的门上。”
“不管这房子多凶,只要符还在,这凶煞之气便应不到我们身上。”
“明日还是得速速离开此地。”
杨玄兮一边说一边哈欠连天,刚才画符耗费了精力。
此刻她只想睡觉:“王爷我先休息了,您自便吧。”
萧玉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杨玄兮,又为难地望向萧锦珩。
“王爷要不,您去别的房间休息?我陪着小姐”
萧锦珩噎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你们各自回房休息吧,我睡在榻上,此地偏僻诡异,我不放心兮兮一个人。”
萧诛与玉碎闻言,便乖巧地退下了。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轻轻拂过窗棂。
杨玄兮悠悠转醒,只觉窗外光芒耀眼,她心中暗道不好:“完了完了,睡过头了。”
她慌忙坐起身,只穿了一只鞋便蹦跳着向门外走。
恰在此时,站在窗前的萧锦珩回身对杨玄兮温柔一笑,轻声道:“兮兮,醒这么早?”
杨玄兮一愣,目光胶着在萧锦珩那棱角分明的绝美侧脸上,片刻后才恍如大梦初醒,三步并作两步奔至窗前,心中暗骂自己棒槌。
昨日她将房前屋后的风水看了,周遭人的面相算了,甚至还卜了一卦吉凶。
就是忘了算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