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村民各持己见,但大多数人认为帐不能这么算。
毕竟岁贡有数,耕地也有价啊!
“好,既然你要算,那我就跟你算算!”
姜元衡走到刘喜面前,不屑的看着刘喜道:
“我家十亩地算是收成还行的中等田,按市价这样的荒地最低可售卖三百文一亩,若是开垦过的耕地,少说也能值个七八百文。
咱们就取个中间数,一亩地卖五百文,那十亩就是五千文。
这么算不过分吧?”
众人沉默,包括刘喜。
“你口中的岁贡,本就是山匪欺压百姓的无耻之举。
不过既然你硬要说我在这上边欠你银子,那我就好好给你算算。
按律,大越田赋十税一,中等田亩产平均一石半,一石粮食市价五十文左右。
山匪岁贡次数、数额都是官府田赋的两倍。
也就是十亩地每年两次共收三百文。
十五年就是四千五百文。”
姜元衡看向刘喜,冷笑道:
“收了我家十亩良田,一分钱没给,十五年也只免除了四千五百文岁贡。
按你的说法,似乎你还倒欠我五百文呢!”
“这……”
刘喜硬抢不成,耍赖又被反制,一时间哑口无言。
“别急,我不似你那般无赖。”
说着,姜元衡从怀中剩下的三百文零钱中拿出二百文扔给刘喜。
“那五百文不用还了,我再添二百文,其中六百算我预交两年岁贡,剩下一百算我赏你的辛苦费!”
向地上吐口吐沫,姜元衡冷道:
“现在,捡起我赏你的钱,离开我家!”
此时的姜元衡无意和刘喜以及他身后的山匪彻底翻脸,毕竟自己现在就是文弱穷书生一个。
吃饭养娇妻都难,拿什么和村霸山匪斗?
撂下几句让自己解气的话后,姜元衡转身就往屋里走。
“我,你!”
刘喜被姜元衡一番言语行动噎的说不出话来。
打小欺负人惯了的刘喜,此刻又怒又惊。
这从小任人欺凌的书呆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犀利?
碍着刘诚曾经的捕头身份,还有村民们的亲眼见证,刘喜也不敢再多停留。
“姓姜的,这事没完!”
踢开地上的铜钱,刘喜在手下的搀扶下狼狈离开。
众人见没了热闹,也纷纷议论着离开了姜家。
此时只剩刘诚和刘二一家还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