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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家,他不能睡主卧,现在连客卧也不能睡了。
一时间,他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他躺在小杂物间,将两本离婚证藏到了枕头下。
没关系,他和云锦书已经离婚,半个月后,他就可以永远离开她了。
第二天,他起来时,腰酸背疼,拿起盆准备去洗漱时,杜锦程握住了门把手。
“晏城,不好意思啊,我肚子疼,让我先吧。”
付晏城难得地来了脾气,不肯相让。
“我先来的,应该我先。”
“你先来的那又怎么样?该是我的,你抢不走。”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付晏城愣是听出了挑衅的意味。
当即要拉开门,不知怎的,杜锦程撞到了门上,头磕出了血。
“付晏城,你做什么?!”
云锦书跑来扶住了杜锦程,可能是察觉自己太过激动,又缓和了神色。
“锦程有病,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开门的时候小心点嘛!”
付晏城没来得及解释,云锦书已经紧张地扶着杜锦程坐到了沙发上,给他上药。
“不怪锦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是我肚子疼,想上厕所,锦程也着急洗漱,真不怪他的。”
“我没怪他。”
可她脸上冰冷又心疼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了她的愤怒。
付晏城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锦程好像说得都对,可好像又不对,听得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见杜锦程不嚷着上厕所了,他去了洗漱。
出来时,杜锦程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云锦书正在给他喂饺子。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