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坐在榻上,把茶杯中的茶饮尽,然后用力一扔。
瓷片碎开的声音清脆,温行止拧眉,眸光沉沉,语气不满,“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兄弟反目成仇了吗?”
温行止先看向温行雪,他知道那副仙姿秀逸的皮骨下是极重的贪欲。
“行雪,当初我和行文本想离开王府,用自已的身份活着,是你说想当皇帝,要我们协助,我们配合你,帮着你,为了你又继续当着温行雪。”
“你不想名声受损,想清清白白,被众人推举当皇帝,我们就都听你的话行事,生怕走错一步。”
温行雪眼皮敛起,神色冷淡。
看着他这样,温行止产生一种无力感。
温行雪就像一座高高在上的雪山,人怎么能捂热雪山,让雪融化呢?
温行止叹了口气,“你要娶妻,我们就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让你娶妻,你忙着处理急报,行文便替你洞房。再浓的兄弟情,也禁不起你这样消耗。”
他说完温行雪,又看向温行文,欲言又止,最后说:“行文,这是我们欠行雪的,你就让让他吧。”
温行止说的欠,是真的亏欠,温行雪身体阴冷,刺骨的冷意常年折磨着他,而且他一旦听到吵闹声,便头痛不已,像有无数根密密麻麻的细针在脑中乱窜。
温行文眼睫一颤,手中玉棋化为齑粉,神色复杂,最后说:“我们轮流伺候宝珠。”
温行雪轻声说:“好。”
温行文又笑着说:“若能重来,当年我定要拦着你,再自已喝了那两碗药。”
——
入夜,温行文悄悄的来到喜乐堂,外间的清霜和剑戟连忙无声给他行礼。
温行文摆手,径直走进内室。
他走路轻巧,动作无声,内室的烛火早已熄灭,借着皎洁的月光,温行文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江宝珠的睡颜。
江宝珠脸蛋睡的粉扑扑的,脸压在手上,脸颊的软肉被压的微鼓。
嫣红水润的唇上有破碎的伤口,他昨天很温柔,没舍得用力亲江宝珠,所以这个伤口是谁弄的,简直显而易见。
温行文隔空,手指在江宝珠眉眼细细描绘。
他真的很爱江宝珠娇气的模样,一旦江宝珠撒娇,温行文脑海中就一片空白,只想满足她的要求。
以往温行文的世界如同枯竭的湖,直到昨晚笑意盈盈的江宝珠闯入,注入了无尽的春水与生机。
温行文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分享的太多,也失去太多了,这次,他真的不想失去江宝珠。
他穿着中衣躺在床上,察觉到热源,睡在内侧的江宝珠下意识的往他的方向靠近。
温行文长臂一揽,把人抱进怀里。
江宝珠脸被埋在他鼓鼓的胸膛,差点呼吸不过来,被憋醒了,她抬头,揉了揉眼睛,“夫君?”
是大胸的那个诶。
温行文温柔地在江宝珠唇上啄了一口,“我在,放心睡吧。”
江宝珠:“……”
我差一点就要被闷死啦!真是放心不了一点。
温行文胸膛格外饱满,江宝珠扭一扭,舔一舔,咬一咬。
最后把人惹出火气,她转身从温行文怀里出来,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我要睡觉啦,夫君晚安~”
温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