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霜云宫内,阿敏公主把梳妆台的东西扫落地上,她的丫鬟赶紧上前劝说道:“公主,你别生气!太医都说了,你是吸进了催情香才会这样失态的,若要追究,当要晋王负责任。”
阿敏公主阴沉着脸,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他要负什么责任?要他娶本公主吗?可本公主喜欢的北平侯,想嫁的人也是北平侯,如今在皇上太后面与晋王纠缠,我的清白没有了,还怎么嫁他?”
她来戌朝是因为蔺宸曜,半年前他曾经救过自己,打听到他是戌朝赫赫有名的战神,他决定随出使戌朝的哥哥来戌朝,打着选夫婿的旗号,其实她就想嫁蔺宸曜。
来前她让人打听过蔺宸曜的事,知道他与鄂国公府傅二姑娘的一些传闻,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在百花宴赢她,可谁会想到,自己到了戌朝会水土不服,错过了百花宴。
又听说他在皇上面前承诺娶在百花宴绘画胜出者,事后她听闻了,悔恨的跌脚槌胸!后来她让人去打听这夺了百花宴之冠的女子。
据回报的说,这女子叫楚歆羽,忠毅侯的嫡女,排行第五,如今这些人都叫她楚五姑娘,两年前的名声不好,还纠缠过蔺宸曜,被他唾弃过,但两年后的如今,她在百花宴一天间洗脱了以前一无事处的传闻,让自己声名鹊起。
打听的人还说,楚五姑娘的长相比傅二姑娘还美,傅盈婼的画像她看过,美侧美,就但了一点让人一见倾心的灵气,若楚五姑娘比她还美,她倒想会一会。
因为她是东吁国最漂亮的姑娘,最讨厌比自己美丽的姑娘了。她的病刚好,却被告之,皇上已将赐婚诏书颁了下去,她不甘心,她相信蔺宸曜是喜欢自己的,不然那次也不会救她,还让人照顾了她三天,若他知道自己是东吁国最尊贵的公主,他肯定会娶她的。
都怪哥哥,刚到戌朝时,他就不该阻止自己去找蔺宸曜,她听从哥哥的意思,在百花宴表演时,给蔺宸曜一个惊喜。
她来了戌朝半个月,可一直没机会和蔺宸曜见面,若他知道自己来找他,肯定会弃那位楚五姑娘娶自己的。
之前因她生病了,皇后让人接她进宫里养病,这里有太医,方便照顾,而哥哥则住在行宫。她打听到今天哥哥进宫了,便想出宫找蔺宸曜,可哥哥不同意,她只好借了一套太监衣服,打算悄悄溜出宫,可之后的事她不记的了。
她的丫鬟告诉她,她想去广场那边偷上哥哥的马车,跟马车出去,丫鬟说她说自己会认路,不用人跟着,但按她离开的时间看来,应该早就出宫了。
可她为什么没有溜上哥哥的马车,反而在后花园和晋王搂抱在一起?
她想不明白,没有人为她解答,她也不想弄清楚,既然晋王爷也不清楚,那么,她可以抵赖是他对自己不轨,这样一来,过错不是她,蔺宸曜若知道,也不会质疑自己是行为不检点的姑娘。
丫鬟忧心道:“公主,那怎么办?”
戌朝与东吁国不一样,这里对女子行为标准特别严格,公主与晋王的事,在他们眼中,等于公主已失贞,出路只有一条,就是嫁给晋王,可皇上已给晋王与鄂国公府二姑娘赐婚了,公主肯定不能做妾的。
再说,公主来戌朝是为了北平侯,但北平侯与楚五姑娘已有了婚约,公主如今又摊上这种事,只怕注定要失望回东吁国。
回国后,只能听王后的安排,嫁给他的侄儿了,可公主就是不想嫁他,才决定来戌朝,找她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的。
怎么办?阿敏公主美丽的脸容上浮出讥诮的笑意,“素芳,根据以往,如果本公主想要的东西却被人抢走了,你说本公主会怎么收拾对方?”
素芳笑了笑,做了一个剁手的手势,“公主都会剁了对方的手。”
阿敏公主微眯起眼眸,“剁手太血腥了,而且这里不是东吁国。”
“那公主你想怎么做?”
“既然戌朝这么看注女子的贞操,当然也让她尝尝被人围观指指点点的滋味。”
素芳怕主子偏激,恨错人,提醒她道:“可今天的事,责任并不在楚五姑娘,你该恨的人不是晋王爷吗?”
“恨,本公主当然恨!”阿敏公主攥紧拳头,声音也阴森了起来,“他不该对我下药,坏了我名声,而姓楚的不该跟本公主抢蔺宸曜,本公主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就等着好看戏吧。”
看着把头高高仰起的公主,素芳不由心颤,她跟随主子多年,知道主子是什么性格,说出去的话,很难劝的回头,她就怕她会走错道,毕竟这里不是东吁国,没有人会像国王那样万般宠着她,看来她有必要跟大王子说说,免的公主又惹事。
仿佛看穿了素芳的心思,阿敏公主盯着她道:“你别去跟大皇兄告密,否则,本公主会杀了你,你清楚我的性格,最讨厌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