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着,凑过去就把郑子遇的嘴给堵上,给他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郑子遇面颊上有一点点红晕,沈安安自己也气喘吁吁的,她把脑袋抵在郑子遇的肩膀上,喘着气说:“有点儿不好受。”
郑子遇拖着尾音“嗯”了一声。
沈安安伸出一根食指来,在他胸膛上轻轻的戳了两下:“我突然很怀念以前的你。”
她面红耳赤的咳嗽了两声,接着道:“你不要有负担,这是欠债,以后都要还利息的,我给你记着账呢!”
郑子遇扶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他说:“好。”
沈安安道:“其实婚礼不婚礼的,就是一个形式。我以前是一直都想要的,可是现在却想得很明白。郑子遇,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最想要的是一个家,是团团圆圆的一个家。那个家里有你,有我,还有我老爸和每一个我珍视的,重要的人。”
郑子遇手抚着她后背,轻轻的拍了一下,他说:“我知道。”
沈安安又道:“我知道你跟我爸都想让我跟她和好,这一次,我让我爸写结婚请柬,他一定会把她也找过来。我心里还是想要她过来的,可是我又有点儿担心到时候该怎么面对她。子遇,你能了解那种心情么?想要很久的东西,一直都得不到,然后渐渐的,就不想再要了。甚至有一点点的厌恶。因为她曾经让我被人轻视,被人欺负,被人踩在脚底下。我需要她的时候,她永远不在,等到我已经习惯了她不在,她却又突然之间出现了。”
她一直都不愿意跟任何人敞开心扉来说马小兰的事,这是第一次。郑子遇坐过去一点,把人往怀里多抱了一些。虽然他现在的胸怀没有从前宽广,但仍愿意为她遮挡风雨,让她依靠。
听着她慢慢的说完了。郑子遇道:“虽然已经习惯,却并没有不想要。”
他说:“你只是把渴望都藏起来。就像是小时候最好的玩伴,突然有一天有了新的玩伴,他和你疏远了,然后有一天,他又再度来到你身旁,你明明心里很想要跟他重修旧好,却没办法过去那个坎。安安,敞开心扉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你不必勉强自己,不论是什么,都让他顺其自然。这世界自有他自己的法则。”
沈安安轻轻的“嗯”了一声,她伏在他肩膀上,眼睛里泪光闪闪的。
“不管是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好像都能被说得很有道理。”
郑子遇笑了,轻轻抚着她披垂在肩上的发。
沈安安趴在他肩上闭了一会眼睛,忽然想到婚纱的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她坐起来,看着郑子遇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我的伴娘到时候到底穿什么出场?”
郑子遇笑看着她,眼里都是她一颦一笑的模样,他捏了捏沈安安有些肉的脸颊:“婚礼怎么可能会没有婚纱跟礼服?我已经让人给徐小姐和冯小姐看过伴娘礼服款式,过两天到了,你们就可以试穿。”
沈安安“哦”了一声,她放心下来,往后仰躺在沙发上。
“吓我一跳,虽然我是不在乎什么礼服不礼服的,我连婚礼都不在乎了,我能为那点儿小事儿发愁?不过老徐和老冯是爱面子的人,我不能连累兄弟们丢脸啊!”
她说得言不由衷,还要一副“我就是这么讲义气的人”的表情。
郑子遇起身,道:“你在这里坐一会,我进去洗个澡。”
可能林美凤就是一个异类,郑子遇虽然也是一个南方人,却是一个十分热爱洗澡的南方人。不论是在哈尔滨还是在上海,他是每天都要洗澡的。
想到林美凤,沈安安忽然想起来,她没有问过婚礼的时候,林美凤会不会出席啊!
林美凤这样紧张她儿子,要是她知道他们要举行婚礼,这还都是郑子遇在中间忙来忙去,会飞过来把她大卸八块,丢进盐池里当咸肉腌了吧。。。。。。
沈安安脖子一凉,莫名感到一股杀机。
她坐起来,正准备去洗澡间外边蹲着问郑子遇这个严肃的问题。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等等,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子遇刚才说他早就已经把伴娘礼服的款式给老冯和老徐看过了,所以。。。。。。
老徐刚才是在耍她?
这个没良心的,他们可是十几二十年的姐妹啊!这也耍?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