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人再次消失在门框后面。
阿竹掌心轻推剑首。
呛——
剑入鞘。
高长陵感觉到身上压力消失,这才来到门口。
门外空无一人。
“这……”
高长陵倒不心痛那把剑。
论品质,做工,那把剑在搁架上只能排最末。
理由很简单。
那把剑是铁铺重建后,第一次开炉,锻打出来的第一把成品。
前面的客人之所以没挑走,正因为这把剑做工粗糙,剑身上的花纹极其凌乱。
本钱,也就一块精铁,加半日工夫。
精铁也是自个炼的。
阿竹把瓶子递给他。
“如他所言,瓶子里的丹药,品质上乘,如果搁外面,价值不菲,肯定不低于你那把剑的售价。”
“真的!”
只要值钱,高长陵眉毛扬起。
“有什么用?”
阿竹想了想:“救命。”
她似乎不喜欢多嘴。
高长陵将药瓶揣好。
“看来不会有人再来,我得回家,你也一起。”
阿竹瞪着他。
他赶紧解释。
“我家离得不远,有空屋。”
逃也逃不掉,拼命又失先机,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高长陵拎起一麻袋小铜子,领着阿竹往山坡下镇子走去。
他家就在山坡下不远。
小镇边缘。
一个叫侘傺巷的狭窄巷子。
不比小镇中心灯火通明,巷子黑灯瞎火,深一脚浅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