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姚在宴都逗留了四日。
四日后返程回家。
抵达阳山镇,得知自已不在家期间,胡人潜进了许家村,差点屠了村。
两个妹妹和小草也差点死于非命。
许靖姚一怒之下,奔赴千里,杀到了恙桑国都。
因罪魁三皇子不在,她砸了三皇子府,杀了幕僚莫先生,又宰了恙桑的供奉,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话,谁敢再向莱县伸手,无论躲在哪个旮旯角里,必取其首级。
自此一战,许靖姚的凶名传遍诸国。
莱县也成了所有野心家心中的禁地。
。。。。。
时光如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四年时光就从手指缝隙里溜了过去。
许二丫,哦,不对,现在应该叫许云宴。
十四岁的许云宴已出落得如同羞花照水,美得让人窒息。
不过这丫头自已显然没有这份认知。
晚春的晨雾刚刚散去,她身穿一袭江湖男子常穿的短打布衣,秀发编成一个辫子绕在头顶。
挽着衣袖,拿着一个大锤子,不断的捶打着大木盆里的纸浆。
“许小小,捶完这缸纸浆,我就要离开阳山镇了,以后这些破事你自已解决。”
许云宴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大锤子,一边嚷嚷着开口。
云宴这个名字,是三年前阿姐帮她取的。
用阿姐的话说,云代表着苍鹰击于云颠,亦喻澄明心境。
宴,代表着河清海晏,盛世安稳。
长姐希望她像苍鹰一般恣意傲然,又能在静好的岁月里笑看云展云舒。
这四年里,阳山镇和莱县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因氮磷钾土方肥料的制作成功,本县的粮食大幅增产。
如今的莱县,只要百姓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基本家家都能吃饱饭。
阳山镇更是因为许小小制纸,以及果脯加工和葡萄酒的酿制,整个经济被带动,成了莱县最富裕的镇子。
百姓们不仅都能吃饱饭,还家家户户都起了新房。
就算建不起砖瓦房的,也能建座齐整的土坯房。
像许铁树家当年住的那种风雨飘摇的茅草屋是再也见不到了。
除此之外,家里的孩子五岁以上,十三岁以下的,不论男女都可以上学。
镇上除了原有的两家私塾,又多了家女子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