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士兵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忙着去巡病棚,想不起来也就懒得再想了,很快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哪知到了第二天,原本已经在逐渐康复的染疫者病情突然再次恶化。
徐大夫等人急忙会诊,却找不到原因。
大夫找不出病因,病人恶化后的情况却凶猛无比。
当天下午,就出现了数百起死亡病例。
一时间,整个浮桥县的人都开始惶恐。
要知道,数天前的恶化,几天时间也才一百多人死亡。
这才半天就有几百人死亡。
照此下去,整个浮桥县还有人能活着出去吗?
大家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到了晚上,就有数千之前一直好好的人开始咳嗽,吐泻。
大夫也倒下了几个,就连许云宴都感觉到了明显的不适。
“这到底是什么瘟疫,竟然如此可怕?”意识到自已也染上疫情的许云宴十分惊愕。
她这几年几乎都泡在各种药材中,再加上内功早已登堂入室。
世间少有瘟疫能让她的身体感染。
“我想起来了,是他。”闷着头在想什么的徐大夫突然一掌拍在脑门上。
“徐大夫,你在说谁?”许云宴朝他看了过来。
“照天南,我昨天傍晚疫棚碰到的那个人是照天南。”徐大夫道。
“照天南是什么人?”云宴问。
这名字对她而言十分陌生。
“一个擅长调制巫毒的毒师,此人性情孤僻骄傲。
我没有想过他会扮成士兵,当时才没往他身上想。
但瞧现在这情况,除了是他捣鬼,不会是再有别人。”徐大夫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染疫了,而是中毒了?”许云宴一脸的愕然。
“没错,只不过他这毒下得非常高明,看起来和疫情的症状十分相似。”许大夫点头。
许云宴的脸沉了下来。
好个仆骨拉朵,她还以为他终于识趣了。
没想到配合是假,设局害她才是真。
“既然知道是此人下的毒,那徐大夫你能解毒吗?”云宴忍着怒火问。
“不能,起码一时半会解不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中了毒的人若没有他配的解药,用不了三天都会死。
而凭我的本事,三天之内绝对解不了他的毒。”徐大夫摇头。
许云宴一听,拔腿就往外走。
“你去哪去?”徐大夫问。
“去渭州城,照天南是渭州王派来的,只要我抓住了仆骨拉朵,就不愁拿不到解药。”许云宴边走边答。
“等等,姑娘,以你的体质都能中毒,这显然是专门为你设的一个局,你这个时候去渭州城,岂不是自投罗网?”徐大夫急忙将她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