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能在这次南下中立下汗马功劳,回去之后必定会得到司空大人的青睐,升迁亦是有望。
相比于徐海清等人的干劲满满,一旁的赵孟珏就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聂空将他父亲赵大富与汪志远往来的书信拿给赵孟珏看了。
见到书信的内容,赵孟珏当即变了脸色。
“大人,这些都是家父所为,下官完全不知情,求大人明鉴。”
他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求聂空放他一马。
“下官寒窗数十载,得中进士之后迟迟未有官职分配,家父病急乱投医,所以才花钱上下打点。”
赵孟珏解释道。
他原本也算是天之骄子,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中了进士,却迟迟没有分配官职,在京城蹉跎两年之后,心灰意冷回到姑苏。
后来他才知道凡是想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都必须得拜山门,只有学会站队才能在获得庇护。
而他之所以始终没有被任命官职,就是因为他是才自傲,不但拒绝了两个党派相继抛来的橄榄枝,而且还对朝中的结党营私大加褒贬,让他的前程因此断送。
回到姑苏老家之后,赵孟珏的父亲多方找人打听这才明白了问题的根源所在。
当即带着赵孟珏一大堆的礼物找上了汪志远,通过他的关系,搭上了贺兰幸,拜在了贺兰家门下,这才谋的姑苏税收官吏的职位。
他投靠贺兰家也意味着站队玉林党,除了每年的孝敬之外平日里还会有许多的琐事让他去做。
对此他早就感到厌烦了。
在聂空将他们往来的书信扔到他面前时,赵孟珏当即就承认了所有的罪责甘心受罚。
聂空将此事如实上报给了司空震让他派人来处理。
至于姑苏的税收暂时交由徐海清王惠两人共同负责。
三日之后,聂空如约带着南疆圣女给的蛊虫去了保和堂。
保和堂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块牌子,写着外出有事,歇业三日。
聂空凝眉,略加思索,翻身跃进保和堂的后院。
只见里面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桌椅板凳歪七扭八倒了一地。
此前应该是有高手在里面打斗过,地上还有些许的血迹,血液还未凝固,极有可能才刚刚离开,除了混乱的场面以外,并没有发现人的尸体。
聂空站在院中,忽然听到一声极细的声响。
莫非还有人活着?
声音的源来自二楼的阁楼,他飞身跃起,朝着阁楼跃去。
里面亦是一片混乱,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聂空听力非比寻常,耳尖轻动,能听到一丝细若游丝的呼吸声萦绕耳畔。
聂空环顾四周,发现那声音来自墙壁旁的壁橱之后,他打开壁橱,只见一个浑身血迹的人斜靠在壁橱里。
看上去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聂空将那人扶起,那人这才睁开眼。
“大师,你来了。”
那人显然是认识聂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递给聂空。
“请大师务必要将这个东西交给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