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德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难道说,这该死的和尚,真就如此厉害,早已洞悉自己与星宿门之间的交易?
然而,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李正德已下令,将星宿门彻底铲除,将其门派上下一网打尽。
他自信地认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罪证都掩盖得干干净净。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码。
若不肯配合,不过是价码不够高而已。
李正德心中冷笑,他早已习惯了用权势和金钱摆平一切。
几十年官场生涯,他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避重就轻,绝不正面回答,故作镇定地答道:
“聂空大师,你诛灭星宿门阴谋有功,荆州府童子得以解救,本官定会为你向圣上请功,于荆州府修建一座佛寺,以表彰你的功德。”
言罢,谨慎地看向聂空。
见其脸色平静,不置可否,暗骂一声,竟再次加码道:
“大师,荆州府需要你的智慧和慈悲,本官愿将城南那片肥沃的田地划归佛寺所有,以供僧众耕种自给自足。”
荆州府一向为大乾富饶之地,城南的田地更是肥沃无比。
李正德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们不禁窃窃私语,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昔日在西域雷公寺,那方圆百里的良田,也不过如此。
然而,他当前的诱惑之举,与聂空身后已逝的汪逸飞相比,显得何其讽刺。
一名飞贼,尚怀有一腔热血,为正义而战。
而李正德,作为知府,却只沉迷于权谋,勾结邪魔外道,残害百姓。
谁能真正辨识正邪,谁又能仅凭外表的身份来区分?
聂空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李正德的权谋之术,不过是想用利益来换取自己的沉默。
“施主,佛寺所需不过一席之地,岂能贪图世俗之财?”
聂空淡然回应。
“荆州府的百姓需要的不是一座佛寺,而是公正与安宁。你若真为荆州府的安危着想,便不会以权谋私,与星宿门勾结,害得百姓们家破人亡!”
李正德闻言,脸色愈发难看,他没想到这和尚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不能收为己用,那便只有一个选择——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