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又没有表情,却依然美得让人窒息。
她的美是侵略性地,有些女人的美让男人原谅她们犯下的罪孽,她的美却让男人甘愿成为罪孽……
库洛洛向来热衷于拥抱不同的罪孽,于是他自然地站了起来,面色坦然。
两人之间不过几步之遥,
从落地窗里漫进的日光却生生地将逆光而站的女人强制渲染进了另一幅画面。
库洛洛对美也是热衷的,但他更喜欢把自己想要的美钳在手里,却不喜欢距离感这种东西。
因此他越过女人,走到落地窗前,以满是占有意味的优雅动作合拢了墨绿色的天鹅绒帘子。
房间里终于没有光了。
然而对于两个人而言,光都不是那么必要的东西。
库洛洛又抬手放下了摆在扇形红木斗柜上的黑色烤漆留声机的唱针——随后流淌出来的柔和音乐再度擦亮了库洛洛的心情。
他漆黑的眸透过黑暗,直望向铃·法宫,等了一会儿,见那女人依旧挂着一副漠然的表情,他便带着笑意低声道:“你的品味很好。”
他微微鞠躬,一副绅士做派,“和我跳一支舞吗?”
不待回答,他不容拒绝地握住了女方的手。
此时音乐已渐入平缓,
恰是最合适的开始时机。
库洛洛刚想搭上对方的腰——却在此之前被对方的手搭上了腰。
他突然发现对方原来与自己的身高相差无几。
终于,一直很淡定的库洛洛心里还是滑过了一丝不愉快……
“呵,”铃·法宫微微抬起下颌,显得傲慢无比,“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主动跳女步的人呢。”
她在强扭是非。
库洛洛一时之间被哽地说不出话——即使他才是力量较强的一方。
……
铃·法宫开始动了,
她踩着尖细的高跟,但跳男步也丝毫不显得违和。
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放出的声音清冽尖锐。
库洛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了,他自然是不会女步的。
然而铃·法宫的那双手好似有魔力一般,牵引着他的身体动作,甚至不会产生一丝丝的陌生与不适。
这里那么暗,两人贴地那么近。
库洛洛对气味很敏感,他所接触的女人无不喜欢用香水来为自己增色。
他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却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种更为新颖的香水——因为女人用香水的目的是让男人为自己着迷,而他似乎已经略微沉迷……
这里空间不大,两人在有限的空间里旋转,旋转……
“库洛洛,你的腰不够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