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学摔跤?”赵信还有点闹不明白,我也不会呀,我的护卫们也不会摔跤呀,赵信一拍额头,“哦~,你们说的是护卫们练那套拳法吧?”
三人重重地点头,他们分不清拳法和摔跤,但是他们三个清楚得知道,护卫叔叔们的摔跤技法可以轻易打败白狼谷的勇士,那要是自己学会了,对付欺负自己的人,不就有了保护自己的手段了吗?
所以三人很眼馋那套功夫,几天下来但凡赵信他们需要,三人都努力去寻找,特别是四方雷公藤,赵信形容了很多次,他们也找回来了很多相似的草,没想到今天的找对了。
这么多天的努力付出,想要的是什么?当然就是对付坏人的功夫了。
赵信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最开始他教护卫们军体拳,单纯只是看着自己护卫被党项人单方面摔跤,心疼他们,更痛恨党项人。
赵信就是一个在军训中学过军体拳的人,要说他对军体拳有什么理解?那就是军体拳是集百家之长,经过无数人长时间总结出来的。
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强身健体,但是从网络以及身边军人处听说,这套功夫极其了得,所以死马当活马医,交给了护卫。
护卫结合自己多年打架的经验,那领悟能力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现在他们使出来的军体拳,已经和当初赵信教的只能说形似,发力技巧完全不同了,之后,光头三、徐四爷这些原本会功夫的人纷纷暗地里告诉自己,这功夫应该来头甚大,不能随意传授,免得惹出祸端。
赵信不知道能有什么祸端,但是面对党项人,他还真不想教。
“三位小兄弟,你们这个要求太为难人了。”赵信想着理由准备拒绝。
结果三个人并没有灰心而是立马说道,“我们可以做你的奴隶!”
三个人说做赵信的奴隶,说得很坚决。
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主动成为别人的奴隶?难道赵信开了挂,还是王八气开始泄露了?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知道做奴隶可是一点人权都没有的呀!”
这次高个小孩的回答旧需要钱多多翻译了,复杂的大乾话,他们还没有学会。
“我们的父亲战死,原本按草原的规矩,母亲是可以带着我们三个改嫁的,只是母亲担心我们三个受委屈,所以一直没有改嫁,家里全靠母亲支撑,可是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劳累过度之后直接病倒了。
我们在想,要是我们三个自卖为奴,就可以获得一笔钱财,母亲可以治好她的病,病好之后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改嫁,那样她就能在新的家庭好好生活了。”
钱多多逐字逐句地翻译着,说到最后他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五郎,这都是好孩子呀。”
赵信心里也不是滋味。
卖身葬父那种段子,赵信听得不少,可真遇到这种事,心里堵得慌。
赵信看着年纪最小的那个孩子,也就比自己侄儿狗蛋大一点,都这么懂事,狗蛋是白活了呀。“你们不要单方面觉得,自己离开了母亲,她就能安心地改嫁,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若真是如此的话,为何一开始她没有丢弃你们?”
大草原上丢弃孩子,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养不活,不撵走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们的思路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你们应该做的是,用草药从我这里换钱或者物资,把你们母亲的身体养好,然后由你们三个撑起这个家,那样的做法才是男子汉的做法,而不是遇到事情就想做别人的奴隶!”
刘康安诧异地看着赵信,这觉悟也太高了吧?为何我脑子里就没有这么高深的想法?
钱多多翻译完之后,面色有些羞愧,自己这几十年是不是白活了?还不如赵信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三个小孩认真思索着赵信的建议,三个人用党项话小声交流了一番,年龄最小最胆怯的那个孩子最先赞同他的大哥,只有那个满脸戾气的小孩和他吵了一阵,不过最后还是屈服了。
最后,三人和赵信交换了一些药物还有一些必要的物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只有那个满是戾气的小孩有些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小舅,那个脸上满是戾气的小孩是什么情况?他们最后吵什么呀?”
赵信疑惑地问起钱多多,后者如实说道,“那个小孩有些暴戾,一心想学摔跤技巧,然后去打经常欺负他们的那几个人,就这样吵起来了呀。
他说有他的哥哥和弟弟母亲就够了,自己想做你的奴隶,学功夫才能保护家人。最后被劝阻了。”
赵信也是很无奈,还真有人上赶着想当奴隶呀。
下午的时候,日渥不基的侍卫开始搬着各种物资,走进赵信的营地,急缺的食物、清水、糌粑、酥油、还有羊毛毡子等等,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赵信的护卫们都是用几张羊皮盖在身上度过夜晚,那羊膻味有多种可想而知,现在居然送来了缝制好的羊皮毯。
临近傍晚,赵信带着自己的护卫们,浩浩荡荡向着白狼谷主营走去。
自己营地里,最值钱的就是马匹和羊皮,不过这个东西在白狼谷不缺,所以没啥被盗的可能性。
一群人走到主营的时候,党项侍卫正在添柴火,几只全羊正在接受柴火的炙烤,香味已经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