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生气了,赵信还是知道需要哄,
“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
犹如变戏法一样,赵信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簪。
李锦儿一看之下就很喜欢,拿在手中摩挲,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
“喜欢吗?”
“很喜欢。”
终于把欺负她的事情转移到了玉簪上,在大乾无论男女都喜欢佩戴玉石,所谓君子如玉,美人如玉,从这就可以看出大家是多么喜欢玉石。
更别说这一根从阿鲁部落搞到的好东西了。
这根玉簪据格木基说,是从阿鲁部落族长日达木基的库房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包裹地极其严密,格木基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可却被赵信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这件事,然后赵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搞到手。
李锦儿把玩玉簪的同时,向着赵信腰间打量着。
眼神穿过赵信身上敞开的皮裘,一只羊脂玉石山水造型的玉佩系在赵信腰间。
那是赵信北上党项的时候,李锦儿托刘康安带给赵信的,因为当时很害羞,也很患得患失,所以还用香囊欲盖弥彰。
李锦儿的脸更加红了,声若蚊蝇,“帮我擦在头上。”
赵信要不是离得近,绝对听不到李锦儿在说什么,接过玉簪在李锦儿秀发间轻轻~
李锦儿想着赵信腰间那块玉佩,仿若自言自语,“这算是交换定情信物吗?”
“啊?你说什么?”这次就算是离得再近,赵信也没有听清楚呀,满眼疑惑地问道。
李锦儿像是受惊的小白兔,“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赵信很想吐槽,真是奇怪的人。
赵信的午饭就是在李家吃的,虽然李家没有男主人,要是别的人在这里用餐肯定会不方便,但是赵信和她们太熟悉了,也就没有见外一起吃了。
吃过午饭之后,赵信今天还得去拜访师父张夫子。
从李家出来之后,距离私塾也就一刻钟的路程,所以赵信一路缓慢步行,这苍凉的腊月天,上次下雨之后的路面还没有干燥,寒风从四周向赵信侵袭着,走快了会摔跤,走慢了又冷得很。
从大路到私塾还有一小段的路,赵信还在私塾读书的时候,这条路就是一条泥土路,两边是稻田,若是下雨天的话,走路不用脚全靠滑,就跟东北打出溜滑子一样。
但是后来赵信请赵家村的人挑了很多的煤渣和砖渣铺在路上,终于告别了晴天沙土飞扬,冬天犹如溜冰场的土路。
北风吹过冬水田,刮在赵信脸上犹如刀割。
脖一缩,肩一怂,埋头继续赶路。
“师傅~”
“师傅~”
前院是学堂,张夫子住在后院,听见有人喊‘师傅’,不用想就知道是赵信。
张夫子从火堆旁起身,双手拢在袖中,步伐轻快穿过天井,往前院走去,“好啦,好啦听见啦,门又没关,快进来。”
赵信端正行礼问安。
“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快进来咱们去烤火,你也不知道多穿点,鼻涕泡都冻出来了。”
“师傅,我这穿得像只熊瞎子一样,还穿的话都走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