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宾楼三楼雅间,烛火摇曳,酒香和茶香交织。
白墨卿就这么定定地端着酒杯,也不喝。
他的目光透过窗棂,落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脑中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墨卿啊,你这妹妹可真是让人意外。”
黄老板敬了老者一杯,转头问白墨卿:“刚才那热闹场面,她怎么不认你?”
“也怪我,关心则乱。”白墨卿闻言,嘴角带点抽搐。
“前段时间我在京城给她张罗了一门亲事。舍妹知道后,来信把我好一顿臭骂。”
他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原想过两天回甬城寻她,没想到她竟偷偷跑来了临城。这丫头从小就不听我的。”
“有性格的女娃娃。”老者倒是语带欣赏,“看来是不满意你自作主张喽!。”
“也不尽然。我妹妹从小就喜欢画画,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向来不上心。”白墨卿摇头。“这次怕是觉得我多管闲事,想躲清静罢了。”
“依我看,你这妹妹怕是有了心上人了。”黄老板把酒杯满上,小碰了一下白墨卿。
“刚才那个作灯谜诗的少年,可是把你妹妹的魂都勾走了。”
白墨卿一愣,随即轻哼:“就凭他?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学子,也配娶我们甬城白家的大小姐?”
老者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那如果是百年难遇的圣选秀才呢?”
“圣选秀才?”白墨卿疑惑地看向老者,“老师,您这是何意?”
老者笑得更欢了:“墨卿,好久不见你这副呆模样了!哈哈!”
“你眼中这个连秀才都不是的学子,就是韩知柏!”他用力拍打白墨卿的手臂,“我朝百年未出的圣选秀才!”
“什么?!”白墨卿差点掉凳,要不是老者抓着他手,差点打翻桌上的酒杯。
“您是说,那个少年就是诗词文赋皆入圣阁的圣选秀才?”
一旁的黄老板也是目瞪口呆:“天哪,身负盛名却如此低调,这后生当真可畏!”
片刻,他转向老者,眉开眼笑:“提前恭喜刘大人,成为圣选秀才的座师!”
原来,这个老者便是新任枝江郡学政官,也是此次院试的主考官。
刘靖没有接黄老板的话,而是另外提醒了一句:“明昊啊,既然得了人家的墨宝,切记要替人保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黄明昊连连点头,举杯相敬。
白墨卿呆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小子倒是有点本事。”
黄明昊凑近白墨卿,打趣道:“怎么,现在觉得这个妹夫还不错?”
白墨卿翻了个白眼:“什么妹夫不妹夫的,我可还没点头呢。”
“不过么……”他又换了语调,“要是他把这次院试的头名拿下,我就帮他俩一把!”
黄明昊挤挤眼,调侃道:“那我也提前祝贺墨卿找了个‘小三元’的妹夫啦!”
“好说好说!来,黄老板,走一个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