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城欢腾之际,两个蒙面人悄无声息地潜入监狱。
他们身手矫健,转眼间就制服了几名狱卒。
“韩惟肖关在哪里?带我们去!”其中一人低声喝问。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狱卒吃痛,不得已颤颤巍巍地带他们向里侧的一个牢房。
之后,两人一掌将狱卒击晕,迅速打开牢门,将刚受过刑的韩惟肖背了出来。
就在此时,另一个牢房传来细微的响动。
“等…等一下,两位大哥!我是郑由,和三公子是一块的啊!”郑由双手扒着铁门护栏,眼露哀求之色,“快救我出去!”
蒙面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原来是郑兄弟!别着急,我们这就救你。”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蒙面人的右手穿过铁护栏,精准地掐住郑由的喉咙,单手一折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郑由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殖人,死不足惜。”另一个蒙面人冷冷地说。
一不做二不休,他随即调转身形,将另外两只杂血一并处理了。
两人的动静唤醒了韩惟肖。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已已不在牢房之中,又看到郑由的尸体,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们是大哥的人!去杀…杀了韩知柏!”他声音沙哑地说。
“三公子,昨日我们已经重创过他一次了。”背着韩惟肖的蒙面人低声回答,听不出什么语气。
另外一个处理完痕迹,接着说道。“但他今天竟然毫发不伤地参加了考试。恐怕背后有高人相助,不好再动手。”
韩惟肖恨得咬牙切齿,但知道事不可为,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说回院试。
结束正试后,韩知柏草草解决了午饭,稍稍闭目养神,调整状态,准备开始下一场。
“咚!咚!咚!”三声鼓过,副试开始。
凭着“过目不忘”的超强天赋,韩知柏以最短的时间填满了数十道《圣谕》题。
他打开诗题圣卷,圣纸上的题目令他微微发愣。
这次的诗题,不是想象中的帖经诗,也不像县试、府试题中有着长长铺垫。
圣纸题头处,有的只是铁划银勾的两个大字——破蛮!
众所周知,字越少,事越大。韩知柏陷入了思考。
他想到他曾经在甬城府乃至临城府的邸报中,都看到的西北对蛮作战的信息。
“会不会是希望我们作一首鼓舞士气的诗呢?”
“又或者希望看到我们对蛮族的态度?”
他的思维开始发散,想到了自已和杂血蛮的两次交手,想到了殖人的诬陷,还想到了昨日的伏击……
韩知柏挺直了腰背,眼神锐利,他知道他要写什么了!
他将文气灌注于笔端,甚至还激发了文台上的龙纹。他深吸一口气,在圣纸上写下:塞下曲。(原作者唐李白)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原本略有热气的文庙周围气温骤降,让号舍外的考官、小吏们措手不及,直打哆嗦。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远处传来悠扬的《折杨柳》曲调,拂面的温润春风瞬间驱散了刚才的寒意。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